當(dāng)時,整個音樂學(xué)院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跑車女孩竟是“小三”,一氣之下,伙同“原配”討說法。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學(xué)校餐廳,建哥聽后很氣憤,又很無奈,就在切藕片的時候,建哥一走神,指甲蓋被削去一半,血流如注,他從藕片中找到那半截指甲蓋,扔到垃圾桶,用創(chuàng)可貼處理一下傷口,邊切邊想:喬娜已經(jīng)有四頓飯沒到餐廳吃了。
此前,張喬娜是那么驕傲,此刻卻像被薅了翎子的孔雀,沒了神氣和光彩。她會唱越劇,會拉大提琴,同樣也會頹,也會喝醉。
那天下午,蘇迅收拾完行李,正準(zhǔn)備滾回老家,王守爾攔住她,“急什么,今晚有派對。”
“我不去!碧K迅將幾條內(nèi)褲掛在床頭。
“就算幫我個忙,牙箍妹今晚也去,我一個人去名不正言不順,帶上一個同伙就好多了!
“誰組織的?”
“和你有肌膚之親的那位。”王守爾詭譎一笑。
“扯犢子。”
“張喬娜,張大妹子,你沒興趣?”
“她要你去的?”
“沒有。”
“那你還去?”
“一切不都是為了牙箍妹嘛,今天下午,牙箍妹對我說,晚上他們有生日派對,主角喬娜小姐指名道姓要蘇迅蘇小生參加,我問她,沒再邀請別人?她搖搖頭,說沒有。所以,我想跟你蹭口小蛋糕,順便和牙箍妹加深一下感情。”王守爾將蘇迅的行李推到原處。
蘇迅不明白,張喬娜為什么邀請他,他們之間并沒有多少交集,他突然很期待,也許在生日派對上,能見到建哥,建哥追她追到京城,三天兩頭給她多打菜,沒有不邀請他的道理,建哥也沒有不參加的道理。
“‘南北食堂’見!”王守爾有點(diǎn)得意忘形。
“什么鬼?”蘇迅疑惑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啦!”
卞星星從夏涼被里探出頭,嗲聲嗲氣:“吵什么吵,我都神經(jīng)衰弱了!
王守爾沒想到,寢室里除了他和蘇迅,還有一個大活人,并且偷聽了他的小秘密,心中不爽,“請將你的**縮回去!”
卞星星掀起夏涼被蒙住頭,一動不動,像一具挺尸。
傍晚,王守爾和蘇迅一前一后,走出宿舍樓,奔向教職工宿舍。
“就是這里!蓖跏貭栔钢鍢且婚g宿舍說。
“真是越發(fā)覺得奇怪了!碧K迅說。
“不奇怪,一點(diǎn)也不奇怪,謎底即將揭曉。”王守爾敲敲門,又窺了一下貓眼,模模糊糊的,索性等門打開。
五六分鐘后,門開了,蘇迅頗感意外,開門的竟是臺籍女生馮久鳳,“你來這么早?”蘇迅說。
“這么早?”馮久鳳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我家哦,快,幫我切菜!
蘇迅和王守爾一前一后走進(jìn)宿舍,正準(zhǔn)備幫忙,馮久鳳說,不要你們幫忙啦,你們只負(fù)責(zé)吃。說罷,摸起菜刀,切起雞脯肉。
“她怎么住這里?”蘇迅低聲問。
“不懂了吧,女生寢室沒有她的床位,她本可以住留學(xué)生宿舍的,你知道的,我們的留學(xué)生宿舍入住率并不高,也沒有那么高大上,還有就是收費(fèi),每天按美元計算,她干脆在教職工宿舍樓租了一間,一廳一廚一衛(wèi),每個月八百,對她來說夠?qū)嵒。”王守爾說。
“今晚有多少人參加?”蘇迅問馮久鳳。
“喬娜,我,牙箍妹張芷溪,你們倆,就這么多。”馮久鳳邊揮舞著炒勺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