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外賣員在外面按了半天的門鈴,而且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怕他走掉,你又吃不到飯,所以就給他開了門。他又看不見我,所以——”天佑慢慢的顯出身形,手里拿著外賣的飯盒,可憐兮兮的看著薛鶴。
“你不會叫我嗎?”薛鶴咬牙切齒,可能是天佑的態(tài)度太好了,薛鶴竟然一點也不怕。完全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在跟一只鬼講話。
“你說過不想看見我,不讓我跟你講話的!我聽你的話!”
薛鶴翻了個白眼,我還不讓你進我房間呢,你還不是進了?沒看你怎么聽話!忽然想到被天佑洗過的小內(nèi)褲,薛鶴的心一陣混亂,一群羊駝飛過。
伸手拿過外賣盒,薛鶴頭也不回的走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鬼不犯我我不犯鬼。
吃了飯,薛鶴也沒有心情再繼續(xù)研究他的游戲了,直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感覺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是女鬼。而事實上呢?天佑果然趴在薛鶴的床頭,薛鶴轉(zhuǎn)身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一直盯著薛鶴的臉,怎么看也看不夠。
這一夜,薛鶴總感覺自己渾身哪哪都不舒服,想抬一抬胳膊,抬不起來。想動一動腿,還是沒法動,整個一鬼壓床。等等,鬼壓床?薛鶴一個機靈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了看天,還是灰蒙蒙的,想起身看看幾點了,卻發(fā)現(xiàn)手被控制住了,就像一個人,摟住了自己。
“周天佑!你給我下來!”薛鶴怒從心起,一個激動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動了,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我知道你在,給我出來!”可能是從來沒見過天佑青面獠牙的樣子,薛鶴竟然從沒有過害怕的感覺。
“阿鶴!”天佑慢慢的顯出身形,頭微微的低著,感覺自己做了很大的錯事!
“我說過,不許進我的房間!白天我不在就算了,晚上也進來,還,還——”薛鶴氣的說不出話,被鬼摟著一夜,怎么想怎么覺得渾身起皮疙瘩都起來了。
天佑抬頭,看了看薛鶴的臉,戀戀不舍的飄出了房間,她的阿鶴生氣了。
薛鶴看著離開的天佑,心里泛起一股說不明的感覺,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點不忍心??戳丝磿r間,才三點多,還早,繼續(xù)睡!
可能是三點鐘又睡的回籠覺,薛鶴七點鐘竟然沒有醒,還在睡著。天佑怕薛鶴上學遲到,只能跑到薛鶴的床邊叫薛鶴起床。不許現(xiàn)身,不許說話,天佑想到了絕妙的辦法。
論一大早被一只鬼吹耳邊風的感覺是什么樣的?薛鶴表示,很酸爽。那種涼涼的,麻麻的,還有種陰森森的感覺,直接吹掉了半夜薛鶴對天佑興起的那一點點愧疚和不忍心。
薛鶴洗漱完換完衣服下樓,就看見了桌子上的早餐,一樣的色香味俱全,昨晚的外賣果然沒什么作用,一大早還是感覺到餓。薛鶴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又看了看四周的空氣,自己求來的護符果然沒有用,那個真陽臭騙子。
“咳咳,我今天就一節(jié)課,等我回來,我們聊聊!”要說薛鶴大三了,其實沒多少課,但是架不住唯幾的那幾節(jié)課幾乎都在早上,薛鶴也是深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