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瀟瀟憋住笑說:“為什么要換,我覺得這個客棧就很不錯嘛,環(huán)境舒適,伙計又熱情,不換不換?!?br/>
“您不要這樣好不,我也沒得罪您啊。”
“反正就是不換。”
水無歡簡直要無語,心中對穆瀟瀟一點點好印象全部抹除。他狠狠地說:“住就住,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個草房嘛?!?br/>
“對了,那間草房旁邊就是茅廁”
小伙計再補一刀。
“噗!”
穆瀟瀟笑出聲,先前的郁氣一掃而空,笑的有些前仰后合。
水無歡表情僵窒,面如死灰。
“好好好,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本公子就大發(fā)善心,讓你和我一個房間。”穆瀟瀟剛才也就是和水無歡開玩笑,她當(dāng)然不會真讓他住到那個草房里,至于兩人同居一室,她自然不怕他圖謀不軌。
應(yīng)為他不敢。
不是沒有色心,而是有易水寒在中間。
從以往的經(jīng)歷來看,這個水無歡雖然是天下第一神偷,但是對易水寒卻是十分的順服,至少兩人關(guān)系很不錯。就像這次他出現(xiàn)的那個里烏村,顯然就是易水寒的安排,不管他們怎么說,能在那么小的村里遇見熟人,都太過于巧合。
看破不說破,是穆瀟瀟處世之道。
“我說了床很大嘛。”伙計又道。
水無歡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穆瀟瀟卻讓伙計拿床棉絮,順便帶張席子送到房間。
然后兩人回到那間剩余的上房。
上房果然很寬敞,床也很大,穆瀟瀟很滿意,她指指離床最遠(yuǎn)的墻壁下,又指指伙計搬進(jìn)來的席子和棉絮,對水無歡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水無歡萬分留戀地看看床,老老實實去鋪他的地鋪了。
天色已晚,兩人吃了點東西,反正是水無歡付錢,穆瀟瀟也沒客氣,晚餐吃得很是豐盛。
珍饈美味,好不痛快!
吃完回房,水無歡再次看下床,無奈躺在自己地鋪上準(zhǔn)備睡覺,穆瀟瀟卻要洗澡,讓他在門外放風(fēng),把一個風(fēng)流神偷丟到門外半個時辰,差點沒凍成冰塊。
再次進(jìn)房,穆瀟瀟已然換了一身女子打扮,剛剛沐浴過的肌膚晶瑩可人,白皙粉嫩,烏黑秀麗的長發(fā)也沒有挽起,隨意流瀉在肩上,發(fā)梢還滴著水珠。
水無歡費了很大勁還是挪不開目光,只好嘆息聲。
“你嘆息什么?”穆瀟瀟問。
“以前看過一個故事,說是有個叫柳下惠的男子,女子坐在懷里尚能不亂于情,過了今夜,我和那人便可相提并論?!?br/>
穆瀟瀟對他媚笑下,然后笑聲突然收住,丟給他一個白眼。
轉(zhuǎn)身躺下拉過被子開始睡覺。
半夜,穆瀟瀟突然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水無歡早已醒來,對她做個噤聲的動作,指指窗外。
月光如水,有兩個影子映在窗紙上。
窗栓被輕輕撬開,兩個影子陸續(xù)跳進(jìn)房間,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冷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