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很涼,穆瀟瀟臉很熱。
她連忙放開易水寒的手臂,輕聲說:“是我不小心。”
易水寒低頭看下自己手臂,非但沒有不快,反而顯得有些留戀。他猶豫下,柔聲說:“你還是保持本來的天性就好,在我面前無需拘謹?!?br/>
穆瀟瀟注意到先前他還是自稱本侯,這會基本都換成“我”,神情也柔和起來,臉上的線條不再那么剛硬,讓人疏離。
只是,這是不是說明他是真心呢?
男人這種生物,穆瀟瀟并不十分了解,愛情這種東西,她也是一竅不通??刹还芡ú煌?,她覺得人和人總需要時間磨合,短短幾個月,根本不會有實質(zhì)性變化。
除了帥和文武雙全,她對他并不了解,相信他對她也是一樣。感情的基礎(chǔ)來自于兩人心靈融合,依目前這種程度,談感情,不存在。
如果硬要摳字眼,只能說彼此不討厭而已。
至少她沒太多的旖旎想法。
至于易水寒忽明忽暗的曖昧,她是見招拆招,能糊弄就糊弄。
她放開易水寒手臂,給一個尷尬而不失禮儀的微笑,邁開步子準備繼續(xù)走??蓜傔~出一小步,刺骨的疼痛就從右腳腕傳來,疼得她“唉喲”聲再次向前跌去。
這回,她的手跌進一雙溫暖的手里。
易水寒似早有準備,一只手抓著她的左手,另只手攙著她的手臂,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穆瀟瀟想說沒事,可身體的疼痛讓她變得誠實,這該死的身體真是脆弱,還以為在神醫(yī)谷訓(xùn)練恢復(fù)原來水準呢,不料一塊小小的棧板就讓她恢復(fù)原型。
看來,以后還是要堅持鍛煉,否則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真的很容易丟掉小命。
“有些疼。”她無奈地說。
“應(yīng)是腳踝扭傷,等下回到房間幫你看看,你還能走嗎?”
“應(yīng)該可以”,穆瀟瀟應(yīng)著,試著向前走了步,鉆心疼痛再次襲來,她輕輕哼了聲。
倏然,她的身體被易水寒攔腰抱起,驚得她心臟差點跳出來,連忙喊道:“快放我下來?!?br/>
易水寒卻道:“你不是不能走了嗎?”
“可也不能讓你抱著啊,被別人看到多不好?”
“又不是沒抱過!”
穆瀟瀟無語,他當然抱過她,就是那次將她攔腰放到馬上,定下了該死的不平等婚約。
不知道那時她的前身具體心情如何,她只知道這會她特別尷尬,恨不得撓人。
“你還是我下來吧,我想我還能勉強走一走?!?br/>
“既然遇見我,你以后便無需勉強自己?!?br/>
“……”
穆瀟瀟沒話說了。
心里想著,易水寒,易侯爺,你這么會撩人,你爸爸知道不?
既然不愿意放下她,她便只好用手勾著易水寒的脖子,任憑他抱著向房間走去。
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心跳有力,“咚咚”,“咚咚”,慢慢地和她的心跳竟融合在一起。
“侯爺。”
“嗯?”
“其實你不需要這樣,我們之間婚約只是一場意外。如今既然時間已經(jīng)錯過,就各自安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