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瀟瀟指著門外。
“侯爺,我們真的不去追公主,要是她們再出個什么事情,您可就不好向圣上交代了?!?br/>
易水寒目光沒絲毫轉(zhuǎn)移。
就像兩根釘子,牢牢地扎在穆瀟瀟臉上。
穆瀟瀟簡直要被這種壓力壓爆,她心里忍不住有些煩悶。
猛地甩開易水寒的手,脫口喊道:“你神經(jīng)病啊?!?br/>
“你說什么?”
易水寒的語氣也冷下來,目光里射出寒氣。
嗖嗖嗖!
全部穿進穆瀟瀟身體里,讓她五臟六腑都冷起來。
可穆瀟瀟徹底被這個家伙整煩了,絲毫不愿意退讓,她后退幾步,保持和易水寒一個安全的距離。
“你這人怎么回事啊,一而再再而三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侯爺了不起啊,小王爺了不起啊,是侯爺就能隨便決定人家去留,能干涉人家感情啊。我告訴你,不管天底下其他女人如何,想在我這里耍你侯爺威風,沒門?!?br/>
她一口氣說完,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從來這個世界,就被這家伙一直壓制欺負,礙著他的面子一直沒有發(fā)泄,他真以為她穆瀟瀟是個病貓。
怕什么,大不了一拍兩散。
離開你這個電線桿,我還找不到地方撒尿了?
哦,不對。
是離開你這個破木棍,我還還栽西紅柿了!
說完話,她一直等待這易水寒暴怒,訓斥她或者直接上手,那樣她就有更多理由好好發(fā)泄。
可——
等了半天,想象中的暴風驟雨并沒到來。
易水寒眼里的寒冷慢慢慢慢慢慢褪去,他沒有再說話。
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這是什么情況?
穆瀟瀟被丟在石窟內(nèi),尷尬了半晌,沒辦法只好又跟在她后面。
兩人一前一后出門,保持兩三丈的距離,慢騰騰地走著。
不知道為什么,穆瀟瀟突然有些難過。
走在前面的易水寒,身影看起來是那樣孤單和落寞,盡管他已經(jīng)走得很直,可再直也只是一棵孤零零的松樹,沒任何人同他一起抗風擋雨。
剛才說的話,太嚴重了嗎?
穆瀟瀟陷入沉思。
仔細想來,易水寒一直以來對她并無過錯。
除了開始擄她上馬定下婚約的事情有些荒唐,但也都是上輩子的事情。、
自她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受到他很多照顧,而對于他,她慢慢也不再僅僅只是下級對上司的敬畏,她也隱隱約約有點其他感情在里面。
只是,她只是有點點感覺,易水寒卻要得太多。
他似乎很喜歡吃醋。
就像今日,她去救劉瑾珪只是出于本能,當時她心里沒想其他,甚至都忘記了劉瑾珪是暗殺她的嫌疑犯。
她只是感覺到他可能被殺,便下意識出手了。
至于她受傷,完全是意外。
而劉瑾珪幫她治療傷口,就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她怎么知道劉瑾珪這家伙,這么不上路子,竟然當著易水寒面觸碰到她這個易水寒明面上的夫人呢。
可看易水寒的樣子,簡直是醋壇子被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