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這樣想,而是你們已經是?!?br/>
劉瑾珪本是在喝酒,聽到這里,淡淡插出句話來。
“四弟,不可亂說。大隴有侯爺這樣的名將守在邊疆,又豈會成為別人案板上的肥肉。只不過……”她意味深長地說:“若是其他幾國聯(lián)合起來,侯爺或許會首尾難顧?!?br/>
“這是我們大隴的自己的事情,不勞公主掛念。我大隴雖然國弱,卻正如公主所說,只要有我易水寒守在邊疆的一日,便不可能讓任何人踏進我們的國土。那武汗雖然勇猛,但我北疆三萬軍士也不是窩囊之輩,自有一戰(zhàn)之力?!?br/>
劉瑾珪又冷笑聲。
他懶懶地搖晃著手中酒杯,將里面碧綠色酒液晃來晃去,“三萬軍隊也叫軍隊?”
“四弟!”
珈慈忍不住輕喝,對易水寒露出個抱歉的笑容。
自始至終,沒人理睬李長如。
這場畫舫上的宴會,本就是為李長如和珈慈公主見面準備,可如今這總唇槍舌劍的戰(zhàn)斗下,李長如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家伙,根本聽不懂,他也不想聽。
可是,就連他也知道,這樣的場合,就算不想聽,也只能忍著。
因為這很重要!
宮里早就傳開了,父皇要和西蜀聯(lián)姻,聽說是那個據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天下第一美女的長公主劉珈慈,他又期望,又有些擔憂。
期望的是,珈慈公主既然號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五國聞名,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造詣肯定不俗。自己又醉心于這些東西,剛好可以伉儷共享。
擔憂的是,據說珈慈公主還有治國之能,經常協(xié)助西蜀陛下處理國事,是西蜀武帝最喜歡,也最倚重的女兒,寵愛程度甚至超過很多皇子。
那如果兩人真的聯(lián)姻了,他能駕馭住她么?
李長如心里想著事,偷偷地看了幾眼珈慈公主,發(fā)現珈慈公主根本不看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易水寒身上,頓時便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是啊,小寒哥那樣的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就像木兄……哦,應該是木姑娘。
只是不知道,木姑娘和小寒哥是什么關系。
他想著想著,將目光又挪向穆瀟瀟,卻發(fā)現穆瀟瀟正用筷子飛快地夾著席上的菜肴,吃個不亦樂乎。
感覺他的目光在看,她夾起一筷子菜,對他遙遙揮揮,示意味道不錯,同吃同吃。
李長如一樂,心想這姑娘心真是大,難道她感受不到席上那幾人只見的紛爭嗎?
“公主,先前本侯已經說過,西蜀和大隴聯(lián)姻,本就是雙贏的局面。西蜀今年在武帝陛下的厚德下,國力日漸強盛,確實超過大隴。然而,西蜀畢竟受地利限制,想擴張領導,必然要東進,也就是要從我大隴身上碾壓過去……”
珈慈公主輕笑,美麗的眼里射出幾分欣賞,“侯爺莫要這樣說,即使西蜀要擴張國力,也不一定要向東,我們完全可以向北去端了那些蠻子的老窩,也可以向南去治治南夷那些裝神弄鬼的家伙。”
“可以,但不代表一定會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