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jié)之后,天氣很快就熱了起來。
但林鈺卻慢慢發(fā)現(xiàn),自從她修習了靈犀神功之后,她似乎就不怕熱了,即使是正午時分,她行走在烈陽下的石板路上,也依舊內(nèi)感清涼,外無燥熱,渾身上下甚至連一絲汗意也不會有,臉色更是與尋常無異,完全不會被曬得發(fā)紅發(fā)燙。
這一點令肅王妃、李三太太、李羽然等一眾女子羨慕不已。
哦,對了,還有李星野。
此刻他正大剌剌地坐在綺繡閣二樓走廊的美人靠上,邊乘涼吃西瓜,邊朝著外面吐西瓜籽,然后還不忘沖著一旁的林鈺嚷嚷道:“阿鈺,你練得這什么功夫也太爽了吧,大夏天都不會出汗了都,哎,不如你教教我吧?或者把我引薦給你師父,請她老人家再收個徒弟唄……”
林鈺聽著他這陣絮絮叨叨不禁有些好笑,再想起要練這功法苛刻到了極致的條件,便沖著他搖頭嘆氣道:“唉,不行啊,這功法只有女子才能練?!?br/>
李星野是頭一回聽見她這樣說,也是頭一回聽見這世上還有功法是分男女的,忍不住就追問道:“為什么?。繎{啥只有女子才能練?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奇怪的條件呢?”
知道這人向來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林鈺自然也無法將那些內(nèi)情都說與他聽,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她便斜睨了他一眼,又輕哼了一聲,這才轉(zhuǎn)移話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還給我?guī)煾钙鹆藗€‘蜘蛛精前輩’的諢號,你在背地里這樣詆毀她,現(xiàn)在還想拜她為師,做夢呢吧你!”
沒想到這稱號居然被林鈺給知道了,李星野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忙解釋道:“哎呀,我那不是開玩笑呢嗎?什么詆毀不詆毀的,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說完又忍不住小聲嘀咕,“誰讓她把自己的住處弄那么多洞的呢?哪個正常人會住那樣的地方?”
說拜師也不過隨口一說罷了,真讓他去,他還害怕呢,畢竟他那幾天從虎耳山回來后,連著幾晚都是噩夢,夢里是自己真的進的是蜘蛛洞,然后林鈺就被纏在一個大大的蜘蛛網(wǎng)上……
算了,算了,不能想,不能想,一想起那個場景,他背上就忍不住要起白毛汗了。
林鈺自然也聽見了他的小聲嘟噥,只是懶得理他罷了,然后就見他突然抖了下身子,一旁的李羽然就忍不住拍了他一下,道:“又抽什么風吶?”
眼見得李星野又要開口說話,肩膀忽地被人一抓,而后他整個人就被提溜了起來。
只見傅玄毅邊拖著他往樓梯方向走,邊道:“過兩天又要回觀里考校功夫了,不如我先來陪你練練。”說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把他往樓梯上扔去。
李星野啊啊鬼叫了兩聲,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子,這才回頭沖著傅玄毅抱怨道:“表哥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嗎?萬一把我摔壞了,過兩天就不用去見我?guī)煾噶?!?br/>
傅玄毅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輕描淡寫就回了句,“那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了?!比堑美钚且坝质且魂嚨奶_。
林鈺就和李羽然依舊坐在長廊上,哈哈笑著看熱鬧。
日子就這樣飛快地過去了,很快到了月底,而按照之前的約定,林鈺到了這時候就該抽出時間回趟虎耳山接受師父白槿的考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