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徒兒可真是幸運,遇到了您做我?guī)煾??!?br/>
林鈺很是違心地恭維了白槿一句。
她總算是知道為啥這靈犀神功這么厲害,可修練它的人卻這么少了,都這么練,有幾個能入門的?就算能入門,也很容易半道上就走火入魔吧?這也忒不容易了!
林鈺不由得在心里連連搖著頭,可下一刻想到身上種著的蠱蟲,她心里又是一沉,郁悶不已,最后還是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師父,您真的不能幫幫我嗎?”
這次白槿直接就搖了頭,“不能,我說過,我又不是你身上的蠱蟲,哪能對你那么感同身受,是以并不能知道現(xiàn)在阻礙你破境的到底是什么?!?br/>
林鈺是真忍不住想罵粗話了,這意思就是說她想破境就只能去問她身上的蠱蟲了?問題是,她問了,那蠱蟲還能真答她的話不成?
看著林鈺一臉挫敗的表情,白槿忍不住就勾了勾嘴角,她輕咳了一聲,這才好好與徒弟解釋道:“我早就與你說過,要學(xué)這靈犀神功,只能靠悟性。而每個人的悟性不同,心境也不同,遇到的事情更是不同?!?br/>
“這些不同都會影響你練功的進(jìn)程,也會各自演變?yōu)槟憔毠ν局械闹蛘咦璧K,這樣一來,每個人的修行之路自然都會不一樣。這么說,你聽明白了嗎?”
林鈺無奈地點了點頭,有些喪氣,早在聽白槿說這番話之前,她自己就想明白了,正是因為明白,所以她此刻才分外郁悶。
依著她現(xiàn)在的進(jìn)度和天賦,看起來前路茫茫啊,所以說當(dāng)初為啥一定要給她下這蠱蟲???
本來靈犀神功就很挑人來練,需要體質(zhì)適宜才可以,看白槿當(dāng)時那樣子也是等了許多年才等到了她這么一個徒弟,怎么就忍得下心來沖她下蠱呢?萬一她真的沒練成,中途一蹬腿就去了,那白槿不是白在她身上花費心思了嗎?
萬一以后她也沒再找到合適的徒弟,那門派豈不是要在她手上失傳了?不對,就算她能再找到,依著她這樣訓(xùn)練徒兒的方式,估計最后也都是毒發(fā)身亡的命……
林鈺忍不住就把心里的這番話給挑挑揀揀抱怨了出來,誰料白槿聽聞竟也沒有生氣,神情一如既往地清冷,語氣也依舊是那般漫不經(jīng)心,“我派祖訓(xùn)確實是要把這靈犀神功代代相傳,我難道沒有照著去做嗎?至于最后到底有沒有傳下去——”
她抬眸掃了跟前的林鈺一眼,這才涼涼接下去道:“不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嗎?我只能說是盡人事,而后聽天命,該我做的事情,我已然都去做了,心安矣?!?br/>
聽著這一番話,林鈺氣得嘴角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您老人家是心安了,可我看我好像是安不了了!
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您老人家的良心當(dāng)真不會痛嗎?
可林鈺最后到底是沒膽量敢當(dāng)著她的面把這幾句話給吼出來,縱使她是真的喪氣到了極點,可最后為了小命,為了這難能可貴的再一世,她只得繼續(xù)夜以繼日地用心鉆研,以期能盡快破境,爭取有朝一日真的能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