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衣去了醫(yī)院。
病床上,傅安然臉色蒼白的躺在那里,毫無血色,身上插滿了管子。
本該是肆意瀟灑的年紀,卻只能躺在這里,靠著幾個管子維持生命,而這些都是安長瑾害來的!
傅灼衣低垂下眼睛,眼里沒有半分溫度。
“喂,該交醫(yī)藥費了!”
身后,傳來一道女聲,言語中,滿是不屑。
傅灼衣收斂起情緒,:“好。”
交了醫(yī)藥費,卡里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傅灼衣坐在床邊,低垂著頭,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做。
原主也不是沒想過出去找工作,可沒人要,即使有人要,點名也是要他做牛郎。
出去找工作,可能是行不通了。
傅灼衣眸光一閃,忽然想到,原主之前似乎是做主播的?
雖然和抖癮解約了,但依舊能開直播的。
不如……還做主播?
傅灼衣勾唇,這個辦法也不錯。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中午也到了,傅灼衣起身了打算去買點東西再過來。
剛走出病房,傅灼衣突然腳步微微停頓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他抬頭看去,不遠處的拐角處,一個腦袋倏然縮了回去。
傅灼衣若有所思。
等傅灼衣離開后,那個腦袋又探了出來,他看了看四周,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陽光打在他高大的身影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順著他烏黑柔軟的發(fā)尖滑落下來,隨著他向病房跑去的動作,嘴里不住的喘著氣。
如往常一樣,除了她,病房里再沒有其他人了。
夙黎暮好看的唇抿起,臉色有些冷硬。
他朝著病房走過去,小心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然后坐了下去,拉著傅安然的手。
她躺在床上,墨發(fā)鋪在腦后,襯的一張臉更小了。
夙黎暮的眼角有些濕潤,他又壓下那股情緒,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