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別人這樣對你?”江半夏收了鞭子,她狠狠地捏住采花賊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那采花賊享受的瞇起眼睛,看上去十分欠揍。
江半夏抬手又是一巴掌,那巴掌使了十成十的力,一巴掌過后,采花賊的臉立馬腫了起來,甚至還滲出絲絲血跡。
“嘶~”牢頭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巴掌沒打到他的臉上他都覺得疼。
采花賊發(fā)出奇怪的悶哼聲,和那發(fā)\春的貓兒一樣,這讓江半夏十分不爽,用刑對這個人毫無作用,他就是個變態(tài),難怪會專門盯上男人。
楊一清看呆了,這樣的犯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時,采花賊突然輕笑了一聲,他直勾勾的盯著楊一清露出一副銷魂的表情,看的楊一清瞬間雞皮疙瘩起滿身。
“大牢增派人手,那群賊人恐怕還會再來劫獄。”江半夏吩咐牢頭道:“如果犯人要是被劫走,你們的腦袋也就不用要了。”
“是...大人?!崩晤^顫聲應(yīng)道,心里卻是忐忑的,他們再派多少人手也打不過那些賊人?。?br/> ...
衙門一夜混亂,等高縉從昏迷中醒來時,天已經(jīng)放了亮,院子里的空地上并排擺著幾具尸體,臉上敷衍得蓋著塊白手帕,算是遮住慘相。
“大老爺,您小心?!笨h丞小心翼翼的扶著高縉走到院子里,高縉掃了一眼地上并排擺著的尸首,一口氣沒上來被卡住了。
縣丞見狀狂拍高縉的后背:“大老爺!大老爺...”
高縉擺了擺手,他強撐著一口氣走到這些尸首前問道:“死了幾個獄卒?”
“回大老爺,也就...也就三個。”縣丞顫巍巍的伸出三個指頭,并咽了口吐沫道:“小的...小的已經(jīng)讓戶房的人將撫恤金準(zhǔn)備好了?!?br/> 死了三個獄卒,高縉的眉頭一跳一跳的,這可都是人命!光是撫恤金恐怕不行,這些人命都是要有交待的,一想到這里高縉心里就堵上了一團棉花。
“高大人。”楊一清迎面走來,他一整晚沒睡,幫著將縣衙的瑣事才安頓下來。
“楊大人辛苦了?!备呖N苦著一張臉道:“要不是大人您連夜幫忙安頓縣衙,等在下醒來后縣衙指不定要亂成什么樣子?!?br/> “舉手之勞?!睏钜磺灏参康溃骸半m然昨晚沒有捉住賊人但還是有些眉目了?!?br/> 昨天夜里何喬倚追著賊人一連追了有七八里地,最后竟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回到了縣里,雖然最后將人跟丟了,但那些賊人的大概藏身之處還是有了方向。
“累死我了?!焙螁桃刑稍诘厣洗謿猓骸昂镁脹]跑過這么遠的路。”
一旁的衙役很有眼色的捧了水來給何喬倚喝,何喬倚灌了兩口水長長的喟嘆了一聲:“終于緩過來了?!?br/> 衙門里的仵作挨個在驗看尸體上的傷口,江半夏則跟在一旁虛心學(xué)習(xí)。
“這里。”仵作用手比劃著其中一具尸體脖頸上的傷口道:“像這種就是一刀斃命,直接切開了喉管。”
江半夏問道:“還有哪里能一刀斃命?”
既然她在內(nèi)家功夫上不如那些從小習(xí)武的人,那就在其他方面補上,保證一刀斃命讓那些賊人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