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放學后,郁夏的耳朵都還充斥著林言的笑聲。
“哈哈,郁夏你是沒看到,許昱衣服扣子被你拽開那一刻,他那臉黑的啊,我都擔心他會沖過去把你暴打一頓?!?br/>
“誒誒,你差不多行了,都笑了一個下午了。”郁夏鄙視地斜睨著她,“不就扯了他的衣服讓你們看了個夠嗎,至于笑成這樣嗎?”
“哎不行了,我笑得肚子好疼。”林言還在咯吱咯吱地笑著,捂著肚子直喊疼。
“我操?!庇粝目床幌氯チ耍叩叫iT口時朝林言擺了擺手,“今天你自己坐公交吧,我去找蘇暮了,拜?!?br/>
“別啊,我不笑了還不成嘛……”林言正經了兩秒,在郁夏回頭瞧她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花枝亂顫。
……
郁夏擠過熙攘的人群,撥通了蘇暮的電話,往他學校的大門走去。
“喂,蘇暮,你下課了沒?”
手機里傳來蘇暮懶懶的聲音:“夏夏,你這句話問得有點多余了?!?br/>
也是,對他這樣實打實的不良少年來說,郁夏覺得剛問他這句話有點在侮辱他。
“那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有事找你?!?br/>
“沒問題?!?br/>
蘇暮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沒問題”。
電話掛斷,郁夏已經走到了蘇暮校門口。
秋分以后一夜長過一夜,還沒到六點,天邊的絢爛濃烈的晚霞便已消散無蹤,溫度一下降了下來。
寒意漸深,郁夏的衣服有點薄,她鼻腔里一陣癢意,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鼻水就這么順著鼻腔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