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皇都的宮城御書房中。
“那楚塵他后來怎么樣了?”楚御封憂心道。
玉虛子拱手回答:“天策侯已于半日前離開了楚國境內(nèi)?!?br/> “不回來見朕一面么?”楚御封有些失落。
玉虛子猶猶豫豫,還是道:“陛下不必多心,天策侯不見陛下是為陛下著想,天策侯特別囑咐,若有神朝修士來南楚調(diào)查,讓我等與他撇清關(guān)系?!?br/> 楚御封直勾勾的盯著他。
“侯爺此番既出手?jǐn)亓舜笾苌癯椑切l(wèi)葉傾寒,想必在回來時的路上早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不過侯爺也說了,他不會做傻事,希望陛下不必?fù)?dān)心,另外,侯爺委托陛下照顧莊先生,國境內(nèi)的百姓們也希望陛下能提早做好封口的準(zhǔn)備。”
玉虛子繼續(xù)進(jìn)言道。
楚御封點點頭:“朕知道了?!?br/> “那臣告退了。”
“退下吧。”楚御封點點頭。
天策侯府,離開了皇宮的玉虛子來此為楚塵帶話給先被修士送回來的莊伯。
焦慮等待著的莊伯終于見到侯府來人后,忙起身看著玉虛子。
“他已經(jīng)離開楚境了?!庇裉撟拥馈?br/> 莊伯聞言一怔,旋即失神道:“果然還是嫌我這老奴是累贅么?”
“莊先生萬別這么想,楚塵他也是為您考慮,這一次殺的人不是一般人,希望你能體諒他?!?br/> 莊伯點點頭:“我自然明白,隨他去了一次霸州之后我就知道,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塵世子了,雖然還能在他臉上找出當(dāng)初的稚嫩,但這些年他變得太多了,不過也好,至少老奴也算對王爺有個交代了,若王爺知道他為南楚做了這么多,一定會深感欣慰的。”
玉虛子聞言一笑:“莫說您了,我雖不了解他此前種種,但這幾次接觸下來,也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將來這個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莊先生也不必再自降身價了,侯爺這般重視您,若您有什么事需要幫助,只要您一句話,我玉虛子定在所不辭!”
“謝謝了。”莊伯感激的點點頭,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即使連楚平涯在世,莊伯都沒有受到過這般的禮遇,他自然清楚這一切是因何而來,也不會隨便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勞動玉虛子。
“莊先生客氣了,我玉虛子今年已近兩百歲,若不介意的話,將來我就稱你一聲老弟?”
莊伯瞪大眼睛,被玉虛子的年紀(jì)嚇了一跳,再聽玉虛子這聲先生的尊稱,怎么聽怎么不好意思。
“自然不介意,如果您愿意的話,那真是抬舉我這個小輩了。”莊伯忙不知所措的邀請玉虛子入堂中一敘。
玉虛子倒也沒有別的急事,便和這個老弟一同品茶暢談,玉虛子的談吐和學(xué)識讓莊伯受益良多,不知不覺,竟已過了一夜。
天亮后,莊伯恭送玉虛子:“老哥慢走?!?br/> “好,若有空的話,再來找老弟下下棋。”玉虛子拱了拱手,等到回了他自己的府邸后,才取出傳訊玉符給楚塵傳過去一道消息。
“交待都已辦妥,南楚侯爺不必再擔(dān)心,倒是侯爺,今后萬事小心?!?br/> “好,最遲三年,我便會回來。”
還在路上的楚塵用傳訊玉符回了消息。
三年之后,南楚要上繳神朝的歲貢也會消耗一空,那個時候,他得回來填一填南楚的國庫。
荒州廣寧郡。
楚塵領(lǐng)著小白堂而皇之的步入此地,吞吃了真龍妖丹的小白外表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只不過體內(nèi),卻誕生了一顆屬于它自己的一顆幽綠色的妖丹,這也是楚塵一番詢問后才知道的。
不過,小白只需要做好一只聽話的狗就夠了,楚塵也沒打算讓它幫什么忙,對于其實力,楚塵心里也是沒數(shù)。
走在廣寧郡直屬郡城中,不多時,楚塵已經(jīng)站在了鷹狼衛(wèi)外衛(wèi)分府門前。
府前,一左一右,一展翅雄鷹,一長嘯孤狼,兩座鎮(zhèn)府石碑矗立著。
雖只是一個鷹狼衛(wèi)的外衛(wèi)分府,但其占地面積卻是極大,來來往往的全是身穿白衣的鷹狼衛(wèi)外衛(wèi)成員。
楚塵領(lǐng)著一條狗出現(xiàn)在這里后,很快便引起了鷹狼衛(wèi)的注意。
“外人不得在我鷹狼衛(wèi)府前駐足,你莫非不知道這規(guī)矩?”一路過的男子修士看向楚塵。
楚塵淡淡一笑:“我來送一樣?xùn)|西?!?br/> “什么東西?我鷹狼衛(wèi)從不收取任何的賄賂!”
“那倒不是。”楚塵搖了搖頭,手掌一翻,憑空的,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我來送他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