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后。
兩人一起下了車。
暮千雪去銀行取了5000塊錢,交到了他的手里。
洛飛很鄭重地收下,又說了聲謝謝,然后很禮貌地把她送到公交車站。
“真的不能去嗎?”
“真的不能?!?br/> “就不能通融下嗎?我保證去了不亂說話,就看看?!?br/> 不知為何,聽了這句話,洛飛突然想起了那句“去開房間吧,我保證去了什么都不做,就抱抱”,還有那句“別怕,我保證什么都不做,就蹭蹭”。
“不能?!?br/> 所以他很堅定地拒絕了。
“好吧?!?br/> 暮千雪嘆了一口氣,不再堅持。
送她上了公交車后,洛飛轉(zhuǎn)身離開,加快了腳步。
回到家時,家里沒有任何動靜。
“那丫頭走了?”
他看了一眼門口的鞋子,目光看向了關(guān)閉的房門。
“不會還在睡覺吧?”
已經(jīng)七點了,今天又是周六,她不可能這么晚還沒有起來。
走到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他伸手擰動了把手。
但房門是反鎖的狀態(tài)。
正在疑惑時,里面?zhèn)鱽砹寺寮渭嗡坪鮿偹训穆曇簦骸盎貋砹耍俊?br/> 洛飛放下心來,松開了把手道:“嗯,你怎么還沒起來?”
里面沒有回答,傳來了起床的聲音。
洛飛立刻背著包回到了房間,把包里的衣服都拿了出來,疊好放在了衣柜里。
那套弄臟的校服,已經(jīng)在酒店洗過了,他從袋子里拿出來,晾曬在了陽臺上。
正要從陽臺離開時,洛嘉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向著陽臺走來,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洛飛卻是一愣。
這少女穿著他以前的寬大白襯衣,裸著兩條雪白筆直的大長腿,身子纖弱,長發(fā)慵懶而有些凌亂,臉色發(fā)白,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很蒼白,看著很不健康。
“你生病了?”
洛飛皺起了眉頭。
洛嘉嘉從他身邊經(jīng)過,踮起腳尖,從晾衣繩上取下了衣服,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道:“沒。”
說完,腳下突然一軟,差點摔倒。
洛飛慌忙從后面抱住了她,伸手撫摸著她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臉色頓變道:“還說沒,怎么燒這么高?”
說著,趕緊把她扶回了房間。
洛嘉嘉推了他一下,軟弱無力地道:“我去做飯?!?br/> “做個屁的飯,躺床上!”
洛飛不由分說,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然后沖出房間道:“你等著,我下去買藥?!?br/> 說罷,立刻出了門。
洛嘉嘉躺在床上,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暈滿了滾燙紅,目光怔怔地望著空空的門口。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她愣了一下,手撐著床沿,緩緩地坐了起來,柔和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寒,看向了角落里的鐵盒。
“砰!砰!砰!”
敲門聲在繼續(xù)。
她靠在床上,望著門口,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只有胸前的高聳,在微微起伏著。
“嘉嘉!是我啊,我是你王嬸!你開下門,嬸有事找你。”
外面?zhèn)鱽砹送蹙盏暮敖新?,以及有些不耐煩的拍門聲。
王菊的身邊,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是那名叫聶遠光的男人。
而下面的樓梯道,則有幾名魁偉的男子把守著。
屋里沒有任何動靜。
王菊對身旁的男人低聲道:“聶總放心,我一直盯著她在,肯定沒出門?!?br/> 說完,又開始用力拍門,大聲道:“嘉嘉,你要是再不開門,那嬸就要自己開門了?嬸這里有備用鑰匙,是你們房東留下來的。房租馬上就要到期了,你總得跟新房東說說話吧?”
里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開門!”
聶遠光陰著臉道。
王菊猶豫了一下道:“聶總,根據(jù)法律……”
聶遠光立刻不耐煩地截斷了她的話道:“根據(jù)法律,這是我的房子,我現(xiàn)在懷疑他們在里面做違反犯罪的事情,我想要進去看看,理所當然!放心吧,我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