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天風一把將田局長提留了過來,眉毛豎的老高:“快給我?guī)煾赴咽咒D打開!”
“??!好,好!馬宏你還愣著干什么?你他媽的到是趕緊開鎖?。 碧锖牒駶M臉焦急,竟然帶上了臟話。
這時候馬宏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站了起來,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鑰匙。
此刻他對于田局長的異樣表現(xiàn)已經(jīng)顧不上思考和驚詫了,他只想盡快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殺神。
“等一下!”陳奇突兀地打斷了馬宏開鎖的動作。
幾人都怔在了當?sh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br/>
他看著田弘厚:“你是局長吧!”至于這位局長姓什么,陳奇根本不想知道。
“陳先生,我相信這一切定是個誤會,我根本不知道您被抓到了這里,我一定會徹底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
“呵呵,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將所有事情揭過去嗎?”陳奇暗暗嘆了一口氣,上位者總是這副德行,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立即就會犧牲手下,不得不說這真是人性中的悲哀。
“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會說是誤會嗎?”
“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結(jié)果是不是會被屈打成招,然后鋃鐺入獄,再也沒有了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陳奇換了副嚴肅的表情,雙眼放著冷光,言辭犀利,咄咄逼人,將田弘厚逼問的大汗淋漓。
“這,這,我們一向秉公辦案,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的!”田弘厚一邊擦著汗,一邊臉紅脖子粗地解釋著。
陳奇沒有說話,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換成別人肯定已經(jīng)被屈打成招了,這種事情見慣不慣,任何國家都會存在。只不過雷志剛他們運氣太差,偏偏碰到了陳奇。
陳奇只是不想給蘇家,不想給蘇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否則這小小的公安局怎么可能關得住他。
◇首發(fā)
“局長大人,如果這件事情你處理不好,我是不會出去的!”陳奇晃了晃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銬,表情一本正經(jīng)。
田宏厚還從沒聽說過進了局子不想出去的人,陳奇也算是蝎子耙耙獨一份。
不過,這句話聽在田局長的耳朵里,就很不是味兒,你愿意不愿意出去那是你的事,但是上頭那位可等著結(jié)果呢啊,要是處理不好,他這局長就算是當?shù)搅祟^。
他現(xiàn)在只希望陳奇能夠立即、馬上、麻溜地離開他的東城區(qū)警局,至于出去后又跑到了什么地方鬧出什么麻煩,那就和他一毛錢關系都沒了。
“陳先生,您放心,這件事一定還您個公道,給您滿意的答復!”田弘厚拍著胸脯保證道。
他一臉希冀地盯著陳奇,喉結(jié)劇烈地上下滾動,不停吞咽著口水。
從來沒有哪一刻,也從來都不會想象到,有一天他會對某個犯罪嫌疑人如此卑躬屈膝想要祈求原諒,只是為了解除對方的手銬。
室內(nèi)的氣氛很沉悶,甚至就連歐陽天風都不知道陳奇在打著什么主意。
沉默了半響,陳奇終于開口。
“解開吧!”他伸出了雙手。
這如蒙大赦的聲音就像一顆救心丸,田局長的心立即便掉回了肚子里。
他一把便從馬宏手中搶過來鑰匙,哆哆嗦嗦地給陳奇開了鎖,他何曾有過如此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幫一個犯罪嫌疑人打開手銬的經(jīng)歷。
最終,田宏厚像送爺爺一樣把陳奇送了出去。
這件事總算是暫時過去了,雷志剛等人注定要被徹底調(diào)查,至于他們最終的結(jié)局是什么已經(jīng)顯而易見,在首都那位大佬的監(jiān)督下,相信他們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陳奇與歐陽天風剛剛出來就碰到了一直等待在大廳里的蘇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