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城步入后臺時,聶永墨已迫不及待去了二夫人那邊。
那只貓眼獸,看來是妥妥有主了。
“在外面等,這兒不能跟?!?br/> 托著藥箱聶城去哪兒他去哪兒的隨侍一臉為難,但規(guī)矩如此還得遵守。
“等下?!甭櫝巧焓?,隨侍趕緊遞上藥箱。
見到聶城在角落啟開藥箱取藥,自然有人借機調(diào)笑,也不知道他遮著視線用了什么藥劑,再回來時氣色果然比剛剛要好些。
隨侍托著箱子離開,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等少爺出來,正好邊上站著一堆平民小姐,聽她們唧唧喳喳倒也不覺得無聊。
“都腫成這樣了?!?br/> 孟昕帶徐清茹走出人群,找了個較偏的位置查看傷勢,眉頭擰了起來。
“我就說好疼好疼?!毙烨迦汔咧蹨I不敢哭出聲,見那些女孩還在往這邊看,又側(cè)了側(cè)身子將傷處掩住。
女孩子還是有點小驕傲的,都羨慕她能和墨少爺說上話,不想因為一點小傷就叫人瞧不起。
其實她遮掩得很好,但孟昕就是心細,非拉她過來才露餡。
“只能出去再包扎了,還好沒流多少血。”孟昕從手包里拿出帕子,找了杯烈性點的酒沾了幫徐清茹輕擦傷口。
腳背上有細微擦傷,小腿被踢的地方青腫嚴重,還好裙擺能蓋住,小心些走路也看不出來。
“你不知道,那個墨少爺好兇的,和傳聞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回來時其他人問,徐清茹只能揀好的說幾句,現(xiàn)在跟孟昕說,自然是有什么消息都往外倒。
“拔舌頭?”孟昕仰頭。
“可不是說笑,我聽旁邊那些人說,他就喜歡這樣。誰要是偷說他壞話,身份低些的,就隨意擺弄……他長得可以,怎么心就這樣黑?”徐清茹擦干眼淚,又把孟昕拉起來,“好了不要弄了,腳上的傷已經(jīng)不痛了?!?br/> “這些貴族成日沒什么正經(jīng)事干,好吃好玩的都膩了,性格自然古怪。不止他這一個,其他人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我覺得,還是讓父母幫你找個家世相當?shù)?,過過簡單日子?!?br/> 徐清茹母親曾經(jīng)也是家中培養(yǎng)過的小姐,沒能飛上枝頭,配徐清茹父親其實日子過得也不錯,并不是要穿多華貴的衣服,吃多精細的飯菜才是好。
雖然跟徐清茹不算深交,但既然對方把她當朋友,孟昕還是把心里想的說了。
經(jīng)了這一遭,想來徐清茹自己也知道貴族不是那么好奉承的。
除非是那種心氣格外高又格外懂得鉆營的,像胡盼或者張媛敏她們,吃了虧咬牙也要硬上那種。
徐清茹不是這樣的人,她不適合。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毙烨迦憷详康氖郑暗琴F族少爺不全是那樣的,也有好人。”
說著話,她羞澀低頭,一雙眼睛往后臺瞟去。
孟昕感覺自己一堆話白說了。
這才去了多大一會兒,心里就裝了人,少女心萌動誰也勸不住了。
知道是聶城替她解的圍,孟昕倒不意外。
和徐清茹描述的那些暴躁公子們相比,聶城雖然話少沉悶,但行事看起來還是個正常人的樣子。
唯一的缺點,是身體不佳還有出身。
但這些對于徐清茹來說都不是問題,若真能跟個這樣的人,對她來說確實是好的,至少這個人還懂什么叫憐香惜玉。
不知道自已剛得了某些人肯定的聶城已站到了臺上。
前面有幕簾遮擋,后臺卻是有不少雙眼睛盯著。
聶城盯著鑒鏡看了半響,伸指在裝有鏡粉的小盒中虛沾了一下。
盒中鏡粉顏色更深,不如他存在藥箱中的純凈,想來是添加了什么東西,方便更好地與這面仿制品融合。
聶城指上已沾過鏡粉,上臺時拳掌虛握,這會假作用了,提起時指尖便有一片銀亮。
他用的鏡粉并不是箱中那瓶最純的,而是自己另行也添了東西的贗品。
掌心貼上,果然有抽吸力量傳來,鏡粉融入盤旋向上,很有些模樣。
數(shù)秒后,聶城輕輕搖了搖頭,退回后臺。
這個結(jié)果大家毫不意外,當面都只說馮家這面鏡子本就沒什么功用,絕口不提背后說的那些血脈混雜上不得臺面的話。
抱著藥箱的隨侍趕緊迎上,小心翼翼地看臉色行事。
都說激發(fā)能力與本身血脈純度關(guān)聯(lián)極大,母親身份不高這件事一直壓制著聶城,雖然此次上臺不比鑒鐘臺正式,但肯定也懷抱希望的。
墨少爺下來就黑著張臉,城少爺脾氣不似他暴躁,但這個時候還是得仔細伺候著。
沒走出幾步,他突然停下腳步,隨侍一時不查差點撞上,嚇得臉都白了。
聶城向著那群平民小姐走去。
胡盼最先看到,瞬時挺直腰身,其他人也停了閑聊,忐忑地看著這位向她們走來的高大男子。
遠遠瞧著就覺得這人生得好,走近了,更是為容顏所攝,鴉雀無聲。
聶城站定,側(cè)頭說了句什么,捧箱隨侍快步走到徐清茹身旁,請她出去。
一片羨慕眼神中,徐清茹穩(wěn)住腳步站到他面前。
“城少爺……您有事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