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里爾·理查德森的憤怒是有理由且正當?shù)摹?br/> 威爾遜·菲斯克作為紐約的地下王者,向他發(fā)出酒會邀請,不說是投效,也絕對屬于示好。
雖說威爾遜和普希金合不來,但他作為官方,半個局外人,才懶得理會底下人的小動作。
只要按時叫交份子錢,誰做老大都行。
達里爾高高興興的來參加酒會,本來打算拿著威爾遜承諾的政治獻金,十拿九穩(wěn)的連任紐約州州長,為自己的政治生涯添磚加瓦,誰能想到撞上這么個事兒?
雖然說敵人意義不明,但達里爾半點都不想,也不敢冒險。
大好的人生等著享受,怎么能在這里栽跟頭?
“威爾遜·菲斯克?”
莫斯利眉頭一挑,對應身份,總算想起普希金來。
威爾遜·菲斯克的真實身份,或許瞞得過普通警察和普通fbi探員,但在各方高層眼中,都不是秘密。
他剛打算給金并潑點臟水,就當向普希金示好。
結(jié)果,安德烈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呆住。
“州長先生,威爾遜已經(jīng)出手控制局面了。您不必驚慌,我想,這場鬧劇很快就會結(jié)束!”
安德烈提醒一聲,語氣相對平靜,看不出絲毫驚慌。
眾人聽到這話,同時抬頭,看向戰(zhàn)局。
果然。
兩方人馬在人群中,一邊移動尋找掩體,一邊舉槍射擊,動作十分迅捷。
雙方看上去都頗為克制,只是將對方當做目標,并未隨便對四周賓客出手。
無論哪一方,都不像是真正的恐怖分子。
莫斯利自然知道原因。
但站其他人的角度看,他們對情況一無所知。
連續(xù)不斷的槍聲,彈殼墜地的清脆碰撞聲,流彈掠過耳畔的破空聲……
交織成混亂的交響曲。
驚慌,恐懼,茫然,各種情緒匯集,眾人失去了思考的余力。
所有槍手都穿著酒會工作人員的制服,根本搞不清楚,究竟哪邊是敵人,哪邊是自己人。
以他們目前遭遇的狀況而言,兩邊都有可能是敵人!
“人少的是敵人,人多的是自己人?!?br/> 莫斯利仔細觀察,充分發(fā)揮專業(yè)能力,語氣十分肯定:“這里畢竟是威爾遜·菲斯克的地盤,即便有敵人混入其中,人數(shù)也不可能太多……在任何情況下,菲斯克都不會真的讓情況失控?!?br/> “不錯。”
安德烈點了點頭,贊賞地看了莫斯利一眼。
“既然如此,我就等威爾遜·菲斯克給我一個解釋?!?br/> 達里爾冷靜下來,明白現(xiàn)狀。
當前處境看似危險,實際并非真正失控。
既然威爾遜·菲斯克的人已在處理,若沒有意外,很快就能結(jié)束。
如果發(fā)生了意外……
達里爾瞇了瞇眼睛,他寧愿相信,沒有這個可能。
“莫斯利探員,你說fbi收到情報,這里會發(fā)生恐怖襲擊,所以你們才派人趕過來?”
突然,達里爾看向身旁的莫斯利,語氣驟然恢復平靜。
“是的?!?br/> 莫斯利態(tài)度恭敬,似乎知道對方要問什么,主動說道:“但是情報來源不明,無法追溯,我們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那么,你們是否知道敵人是誰?來自何方?”
達里爾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落在眼前的一幫槍手身上,發(fā)覺到雙方的動作,淡淡開口,不怒自威:
“對方既然有能力查明敵人的行動,難道沒有在情報中表面敵人的身份?還是說……你知道,但是不敢說?”
“……”
莫斯利額頭開始冒出虛汗。
他聽出,達里爾已經(jīng)開始懷疑,這場“恐怖襲擊”背后的真相。
“州長先生,對方能潛入威爾遜·菲斯克的地盤,足夠說明他們的狡猾,fbi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必追問呢?!?br/> 安德烈微微一笑,忽然插嘴:“況且,您提前收到消息,不惜親身涉險參加酒會,也要抓到秘密潛入紐約的恐怖分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一定會讓紐約人民對你更加認可,對連任幫助巨大,不是嗎?”
“紐約人民就需要一個像您這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真男人作為州長……其他地方的州長,跟您比起來,簡直都是一群娘炮,只會在報紙上打嘴炮的碧池!”
這幾句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部愣住。
提前收到消息?
不惜親身涉縣參加酒會也要抓到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