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市區(qū)
熱鬧的胥旦街一間港式茶餐廳,不時的有社會大哥帶著馬仔前來,在門口大聲與熟人打招呼,然后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哇……鬼哥,聽說你被人沿街追斬了十幾刀,這么快就養(yǎng)好傷出來喝茶,小心舊傷發(fā)作啊!”
“用不著你假好心,花菜雄,我警告你手不要伸的太長?!?br/> “哼……油鬼生,今天可是駒哥招待香港朋友,你在這里想開戰(zhàn)嗎?”
“我挑,當我嚇大的嗎?”
雙方大佬一言不合斗起嘴來,手下的馬仔立刻推推搡搡的劍拔弩張,氣勢上半分也不肯退讓。
這時,一個神情彪悍的中年男子帶著數人走過來,方才斗雞似的兩位大佬,立刻臉上堆滿了笑容,主動走上前來抱拳施禮。
“駒哥,您精神健旺??!”
“是啊駒哥,我看駒哥龍精虎猛的夜馭十女不成問題,我們都高興?。 ?br/> “是嗎?”
駒哥眼神淡淡的掃過兩人,方才不可一世的花菜雄與油鬼生立馬彎下了腰,臉上帶著謙恭的笑容。
此人正是澳門地下秩序的話事人崩牙駒,被《時代周刊》稱為“澳葡未期的教父”,風頭一時無兩。
“是的駒哥,這是我的心里話?!被ú诵凵袂楦庸е?。
崩牙駒沒有理他,而是調過頭看向油鬼生,臉上露出難得的一絲笑容:“阿鬼,身上的傷好些了沒有?”
“謝大佬關心,現在好的七七八八了?!?br/> “嗯,你的事我知道,是一些不安分的二五仔勾結外人搶地盤,只要我在這里一天,就由不得他們亂來,等會兒同我一起進去飲茶。”
油鬼生感激涕零,這是大佬力撐自己,原本風雨飄搖的局面立刻改觀,變得穩(wěn)如磐石。
今天崩牙駒請香港朋友劉半仙飲早茶,二人同是號碼幫大佬級人物,初出道時關系莫逆,已經是幾十年的交情了。
劉半仙作為客人已經先到一步,他帶著紅棍黑佬六和疤眼標坐在雅間里喝茶,聽到外面喧囂的聲音連忙迎了出來:
“哈哈哈……駒哥,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半仙,我們兄弟用不著客氣?!?br/> 劉半仙身后的黑佬六和疤眼標恭敬的彎腰施禮,喊一聲:“駒哥。”
“呵呵呵……進去聊吧!”
崩牙駒微微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走進了雅間,其他人按照身份魚貫隨行。
“駒哥你今天的場面太大了,澳門有頭有臉的兄弟都來了,半仙我受之不起呀!”
“今天也是巧了,正逢到堂會,索性讓這些小兔崽子們一起來見見客人,別整天窩里橫,不知道天下有多大?!?br/> “豈敢豈敢……”
雅間的房門隨即關起來,把聲音全都隔絕在內,沒有資格進雅間的大哥級人物,只能在外面坐了兩桌,看過去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花菜雄尤其不忿,憑什么油鬼生能進雅間自己卻不行?
要論實力
花菜雄在葡京大賭場有二間賭廳,還有十余個黑賭檔,夜總會和三溫暖生意,手下一大幫小弟,實力比油鬼生強一倍不止。
在這個桌上,大哥級人物就數花菜雄最強了,他的心情不好自然把惡氣發(fā)在細佬身上。
“雞爪林,你個仆街,上個月同我怎么講的……說殺了一個羊牯能賺到三千萬,錢呢?”
坐在桌子下手的雞爪林手里拿著灌湯包正咬下去,聽了大佬一聲吼,手一抖咬偏了。
滾燙的湯汁激射出來,淋的身旁人高馬大的豬皮滿頭滿臉,痛叫出聲。
豬皮陡然地站起身來,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雞爪林后腦門上,將瘦小的雞爪林揍了個狗吃屎。
一頭猛撞在整籠灌湯包上,同樣被燙的怪叫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