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斤只是摸了一下林青青的額頭,還沒有幫她檢查身體,不知道病根兒,更沒有治病的方法,哪里知道她啥時候能醒過來?
想了想,趙三斤問道:“苗嬸,青青房間里的那只大黃蜂呢?”
“早就跑了?!泵缦阒裆焓种赶蜷T外,說道:“剛才那只大黃蜂咬傷了劉子楓和劉財旺,他們一家三口夾著尾巴就跑,大黃蜂跟在他們屁股后面追出去了。”
趙三斤微微皺起了眉。
看來那只大黃蜂還挺仗義的嘛,屋子里這么多人它都不咬,偏偏追著劉家那一家三口去咬,把他們咬跑了,倒是正合趙三斤的心意。
可是……它為什么要咬林青青呢?
“三斤,聽你這話里的意思,青青真的是中了邪?”吳有能見趙三斤張嘴就問那只大黃蜂的事,忍不住湊過來問道。
趙三斤點頭道:“應(yīng)該沒錯?!?br/>
“?。俊?br/>
一聽這話,苗香竹的腿一軟,差點兒癱坐在地板上,還好孫惠蘭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趙三斤也是沒辦法,“中邪”這個借口本來就是他想出來的,現(xiàn)在事情鬧成這樣,總不能告訴苗香竹和吳有能,是他出的鬼點子,讓林青青假裝昏迷,結(jié)果半路殺出個大黃蜂,擾亂了他的計劃,導(dǎo)致弄假成真,林青青所以才會真的昏迷了吧?
如果讓苗香竹知道了這些背后的隱情,恐怕等不到趙三斤把那只大黃蜂抓回來剁吧剁吧喂狗,苗香竹就先把他剁吧剁吧自己吃了。
既然撒謊,當然要把謊話說的逼真一點兒,趙三斤搖頭嘆了口氣,臉色凝重道:“苗嬸,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你們家里的陰氣確實有點兒重,那個邪祟前兩天本來附在院子里那棵大白菜上面,致使大白菜出現(xiàn)變異,一夜之間長得像磨盤那么大,我費了牛九二虎之力才把它從大白菜里面逼出來,本來以為它往后不敢再來了,可是沒想到……唉?!?br/>
聽到趙三斤的話,苗香竹的表情變了又變,那叫一個豐富,如果拍成照片傳到網(wǎng)上,估計都能制作成一個表情包了。
而趙三斤最后那一聲嘆息,更是猶如一塊大石頭,瞬間就壓到了苗香竹心頭,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那現(xiàn)在咋辦?”苗香竹突然推開孫惠蘭,湊到趙三斤跟前,一把就抓住了趙三斤的胳膊,央求道:“三斤,青青這娃子還小,你可一定得救救她!”
趙三斤點頭道:“苗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盡力,現(xiàn)在劉家的人已經(jīng)走了,青青應(yīng)該沒啥危險?!?br/>
“這、這跟劉家的人有啥關(guān)系?”苗香竹一驚。
“苗嬸有所不知,其實,今天早上在村東頭的小橋上,我第一眼看到劉子楓和劉財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們父子倆身上帶著一股子邪氣,邪氣這種東西和邪祟一樣,看不見、摸不著,但是都屬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青青身上這個邪祟就是被他們帶過來的……”趙三斤靈機一動,索性把責(zé)任一股腦全部推到了劉家那一家三口身上,看苗香竹和林德才以后還敢不敢逼著林青青嫁給劉子楓!
說完,趙三斤還不忘補充一句:“我當時本來想攔住劉子楓和劉財旺,可是林叔他肉眼凡胎,看不出這里面的道道,所以情急之下替劉家的人幫腔,差點兒把我抓進派出所?!?br/>
趙三斤順嘴又告了林德才一狀。
“那個老禿驢,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他!”苗香竹對趙三斤的話深信不疑,張嘴便是一聲怒罵。
偏巧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德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了房間,剛進門就問道:“三斤,咋樣兒了?青青身上的病你能治不?”
“治你奶奶個腿兒!”
也該林德才倒霉,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趕上苗香竹火冒三丈,苗香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看林德才進門,她怒斥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掃把就往林德才身上招呼,啪啪啪啪啪……一陣窮追猛打下來,下手那叫一個狠,連旁邊的趙三斤和吳有能見了,都禁不住后背直冒冷汗。
“你個敗家娘們兒,當著三斤和老吳的面,打我干啥子?”林德才這次完全是躺槍,從頭到尾都沒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苗香竹像是打上癮了似的,越打越來勁,根本不給他解釋和反抗的機會,在房間里上竄下跳半天,最后實在沒地方躲,他只得抱頭鼠竄,沖出了房間。
苗香竹還不罷休,舉著掃把氣勢兇兇的追打出去,罵道:“你說打你干啥子?老娘既然打你,那就說明你這個老禿驢該打!”
“哎呀我靠!”林德才慘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