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訣》傳內(nèi)不傳外,傳男不傳女,這是鐵打的規(guī)矩,趙三斤連柳嬌嬌拜師學(xué)藝的要求都沒有答應(yīng),更別提孫惠蘭了。
柳嬌嬌年輕漂亮,活潑可愛,其實,如果趙三斤真的收她為徒,以后免不了要經(jīng)常和她在一起,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相互占點兒便宜,說不定占著占著,就能占出一股愛情的小火苗,到時候傍上柳家這棵大樹,何愁賺不到錢?
只可惜,趙三斤心里只想著林青青……
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
“惠蘭嬸真想知道?”迎上孫惠蘭那滿含期切的眼神,趙三斤咳嗽一聲,賣起了關(guān)子。
孫惠蘭不耐煩道:“瞧你那得瑟的樣兒,快說?!?br/>
“我學(xué)的是摸骨的手藝,治病也好,驅(qū)邪也罷,靠的當(dāng)然是摸……”趙三斤隨口說道。
“摸?”孫惠蘭一愣,驚訝道:“你是說,你剛才在房間里摸了青青的身子?”
這話說完,孫惠蘭臉上頓時升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孫惠蘭接近四十歲的年紀,雖然是個中年婦女,但是這大白天的,和趙三斤討論“摸”這個話題,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羞臊。
“是啊?!壁w三斤點頭承認,并且反問道:“那個邪祟附在青青身上,我不摸她的身子,怎么把那個邪祟從她身體里面逼出來?”
“可是你、你們……”孫惠蘭本來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是話到嘴邊,卻沒好意思說出口,而是咕嚕一聲把到嘴邊的話和唾沫一起咽回肚子里,然后追問道:“那你……你都摸了青青身上啥地方?”
“這個也問?”趙三斤禁不住翻了個白眼,苦笑道:“青青身上的一畝三分地就那么大點兒地方,我在她屋里呆了半個小時,該摸的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唄,而且……”
話到此處,趙三斤故意停頓了一下。
孫惠蘭脫口而出道:“而且啥?”
“而且摸了不止一遍?!?br/>
趙三斤淡淡一笑,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略微抬起頭,四五十度斜角仰望天空,嘴巴不由自主的吧唧了兩下,似乎腦子里正在回想著剛才在林青青身上摸來摸去的場面,而嘴角處眼瞅著就要流出來的口水說明他意猶未盡,顯然沒有摸夠。
“你這娃子,居然借著治病的機會占青青的便宜,真不是個東西?!睂O惠蘭小聲嘀咕了兩句,臉上那叫一個紅,她總算明白趙三斤剛才替林青青驅(qū)邪的時候為什么非要讓所有人都回避了,感情是心懷不軌,害怕被林德才和苗香竹看見。
孫惠蘭的嘀咕聲很小,卻依然沒能逃過趙三斤的耳朵,趙三斤皺了皺眉,頓時就有些不爽,心說青青是我早就預(yù)訂好的女人,將來是要嫁給我當(dāng)老婆的,別說我剛才并沒有真的摸她,就算摸了,那又怎么樣?
嘴巴一撇,趙三斤笑道:“看來惠蘭嬸對摸骨這門手藝挺感興趣啊,咋的,難道惠蘭嬸也想學(xué)?”
“???”
孫惠蘭一愣,抬起頭,紅著臉看向趙三斤。
其實,早在趙登仙過世之前,孫惠蘭就對摸骨治病的手藝表現(xiàn)出了濃厚的興趣,畢竟她也是學(xué)醫(yī)的,多門手藝就多口飯吃,只是趙登仙的脾氣古怪,而且從來不收徒弟,加上丈夫的反對,所以一直沒好意思張這個嘴。
現(xiàn)在趙登仙過世,趙三斤是趙登仙唯一的傳人,再想學(xué)的話,只能來找趙三斤。
孫惠蘭七拐八繞的,磨嘰半天都沒好意思說出口,卻被趙三斤一語挑破,她驚了一下,不由有些欣喜,而欣喜的同時想起趙三斤剛才的話,又有些擔(dān)心和猶豫起來。
摸骨,靠的就是一個“摸”字,趙三斤也就罷了,他是個大男人,病不避醫(yī),摸的時候可以趁機占女人的便宜,可孫惠蘭不一樣,她是個女人,摸女人還好,如果往后給男人治病,公然在別的男人身上摸來摸去,那叫什么事兒?
“惠蘭嬸如果真的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啊,手把手的教,保準你一學(xué)就會。”趙三斤的目光似電,一眼便看穿了孫惠蘭的小心思,于是故意說道。
手把手……
孫惠蘭心里直打鼓,硬著頭皮問道:“咋個教法兒?”
“教你摸唄,俗話說的好,熟能生巧,摸的多了自然就會了?!壁w三斤笑道。
“摸……摸誰?”孫惠蘭的聲音開始有些發(fā)顫。
趙三斤理所當(dāng)然道:“教的時候,我摸你,讓你站在一個病人的角度感受一下被摸的滋味兒,練的時候,你摸我,讓你體驗一下摸別人的樂趣……這樣摸來摸去,很快就能領(lǐng)會到里面的奧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