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周婷婷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終于找到你了,我爸托人把整個城市都翻過一個遍來,都沒有找到你,你居然在醫(yī)院。”
公雞瞅了一眼女孩,“這不是王大壯,你認(rèn)錯人了!
“公雞,我有話單獨(dú)對她講。”我雙眉一皺,低聲說道。
公雞狡黠地看了我一眼,躲開了。
“你不叫王大壯!”女孩錯愕地看著我,她委屈的表情讓人心生憐惜,“原來你是騙我的!這是為什么呀?”
“我說我爸怎么找不到你了呢,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真名字?”
她說著一顆眼淚滾落下來。
怎么還哭了呢?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女孩對我哭,難免讓人誤會。
我咳嗽了一下,“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蔽胰嗔艘幌卤亲,“雷鋒叔叔不是說過了嘛,做好事不留姓名!”
女孩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說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老虎現(xiàn)在自顧不暇,況且綁架案警方已經(jīng)介入了,想必老虎他們這段時間不敢胡作非為。
“換個地方說吧!蔽艺f道。
公雞先回去了,我?guī)е⑷チ酸t(yī)院附近的一個咖啡廳,“你去醫(yī)院做什么了?”
“經(jīng)過那一天之后,我總是心悸,所以去醫(yī)院看看病!迸⒄f著,垂下頭來,“我叫周婷婷,你呢。”
“我叫周天!蔽艺f道。
“你的名字好有個性。”周婷婷說道。
提起這個名字,我就想起有次聚會,老豬這個混蛋喝多了取笑過我,說我現(xiàn)在叫周天,等結(jié)了婚以后就應(yīng)該把名字改成周日。阿飛說要我改名叫周天日。
當(dāng)時我一怒之下,將兩個混蛋全都灌多了。
“我在海城大學(xué)讀大二了!敝苕面谜f道,“你是做什么的呀?”
原來是個大學(xué)生呢,我擠出一個微笑來,“我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五年。”
說這話的時候,我沒有覺得任何不好意思。
因?yàn)閷τ谖襾碇v,周婷婷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短暫的相遇之后,就會各自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可能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面。
畢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周婷婷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看我的眼神有了稍許變化,不再那么熾烈,“那你的經(jīng)歷有點(diǎn)復(fù)雜哦!
“是啊!蔽页榱艘幌卤亲樱拔揖褪莻混混!
“那也是好混混!敝苕面谜f道。
我哈哈一笑,沒有說話。
好混混那也是混混,加個好字,就能好到哪里去嗎?
“我爸找了你好久呢!敝苕面谜f道,“我給她打電話!
她是個行動派,說著就掏手機(jī)。
我連忙擺了擺手急切地說道,“千萬不要!
周婷婷一愣,“我爸說一定要好好感謝你,請不要拒絕我們的謝意!
“不用!”我連忙抓住了她的手。和周四海見面的話,他勢必會問我綁架他女兒的人是誰。
搞來搞去,最后老虎他們一定會進(jìn)監(jiān)獄的。
我倒不是向袒護(hù)老虎他們,我只是不想讓老虎因?yàn)槲遥M(jìn)了監(jiān)獄。
以后,我還怎么在南街待下去呢?
周婷婷詫異地看著我,“天哥,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