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了上來,先喊了喬老.二:“二伯?!彪S后就轉(zhuǎn)頭對慕綰綰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跟你說我自己會回去的嗎?”說著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慕綰綰一番,見她瘦了下來,明明還是有點微胖,但腰肢已有曲線,該有的地方都有,頓時更覺惱怒,心中異樣紛呈,嘴巴緊抿沒說話。
慕綰綰就有些奇怪,好生生的,怎么感覺喬明淵生氣了?
眼見著喬明淵走了過去,林則惜和沈秋池等人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這一句大哥是喊的喬明淵。幾人都是見過慕綰綰的,不過先前的她給人的印象著實不深刻,這會兒才將她同當初陪喬明淵來報名的那個“丑女”聯(lián)系起來。
這這這……變化太大,變臉都不帶這樣的吧?
沈秋池好笑的轉(zhuǎn)向林則惜:“你也會看走眼?當初一口一個胖子的喊人家,這會兒后不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林則惜倒是不怎在意,他臉皮厚,當即哈哈笑著就上來跟慕綰綰打招呼了:“綰綰妹子,遠遠的就看見街上開了朵好看的花兒,沒曾想是你!”
“是我?!蹦骄U綰對林則惜印象很深刻。
事實上,她對喬明淵的這幾個同窗好感都很高,大概是當初一起蹲在學館門口嗑過瓜子的情分,她笑得眉眼彎彎:“你們也要回家嗎?都是往哪個方向走,我們趕了牛車來,要不然一起回去?”
這一笑,得,頓時刺激到了喬明淵。
他都不知道自己從哪里冒出來的酸氣,就覺得慕綰綰笑得有點刺眼睛,不樂意給旁人看到,他將慕綰綰往身邊拉了拉,語氣有點兇的看向自己的好朋友林則惜:“你不是就住在鎮(zhèn)子上嗎?還不趕緊回家,在這里油嘴滑舌的好沒意思!”
“你可真是!”林則惜無語:“小氣鬼一個,你們要出鎮(zhèn)子要路過我家門口,搭我一路怎么了?”
“沒事,你跟我們一起?!蹦骄U綰不明所以,笑著說:“車很大的,坐得下,你們不要嫌棄牛車顛簸就好。還愣著干嘛,大哥,快上車呀!”
她說著,主動提喬明淵將肩膀上背著的包拿了下來,放在牛車上。
林則惜不用請,歡呼一聲就跳上了車,還伸手拉了拉董路,笑著說:“多謝你啊,綰綰妹子!”
“被一口一個妹子的,沒點規(guī)矩!”喬明淵便覺得腦袋一抽一抽的疼,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栗子:“這是我媳婦,可不是你妹子!”
“啥?”林則惜沒聽清。
沈秋池倒是聽清了,眼睛瞪得老大,明顯不相信。
董路正在上車,聞言腳一滑,險些摔倒,連帶著伸手拉他的林則惜都一個趔趄。
喬明淵見狀,頓時心情大好:“你沒聽錯啊,綰綰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按照規(guī)矩來排,你得喊嫂子才是正理兒!”
他們四個里,沈秋池年紀最大,其次就是董路,再次是喬明淵,林則惜看起來最活絡(luò),一副老油條的模樣,其實年紀是這幾人里最小的。
林則惜聞言,恍如被天雷劈中,他傻了,喬明淵樂了。
慕綰綰的臉有些發(fā)燙,她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喬明淵,心里難免有點不解——怎么一回事?不是說好以后都是兄妹,他怎么還大張旗鼓的告訴了同窗?
董路爬上牛車,方才驚訝的問喬明淵:“明淵,你年紀比我還小,怎么就成親了?”
“大丈夫先成家后立業(yè),有什么稀奇的。”喬明淵笑瞇瞇的看著林則惜,仿佛是故意拿話刺激他來著。
林則惜臉都垮了,哭喪著一張臉哀嚎:“你這小子太壞了,分明是想氣死我。難得還以為你有個漂亮妹子,將來我爹娘比我娶親時,咱兩開個親也不錯,你太狠了!”說著又轉(zhuǎn)向慕綰綰假哭:“綰綰妹子,你看他,他平日里就特別愛欺負人,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這樣吧,你休了他,我明兒上門來提親好不好?我是認真的,這小子不值得托付!”
“反了你了!”喬明淵沒說話,身側(cè)的沈秋池卻又給了他一個腦門彈:“跟人家女孩子說這話,你羞不羞?”
說著又做了個揖:“綰綰妹子,你別介意,他這個人就這樣,說話不經(jīng)腦子的,你就當他是放屁別往心里去?!?br/> 慕綰綰見幾個少年人笑鬧,難得喬明淵也這般鮮活,自己已笑倒了。
只喬明淵不高興:“叫什么綰綰妹子,要么叫弟妹,要么叫嫂子?!?br/> 可幾人誰都不理他,白了他一眼,仍舊是喊的綰綰妹子。
林則惜家住得很近,很快,牛車就到了他家的街口上,他跳下牛車,站在地上依依不舍的跟慕綰綰道別:“綰綰妹子,有空來我家里玩呀,我家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