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武等人開始并不不知道下毒事件,看李無常的表演還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現(xiàn)在一聽張進財竟敢唆使人去投毒,投的還是鶴頂紅這等劇痛,瞬間覺得此事的確惡劣。
張彥博臉色發(fā)青,辯解道:“你胡說,我明明吩咐張進財別弄致命的毒藥,弄些瀉藥草烏之類的就行了,怎么可能是鶴頂紅?!?br/> “哦,原來真是二表哥吩咐的呀,我還以為是張進財胡謅的呢?!崩顭o常立馬接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張修暗嘆一句張彥博真是個蠢貨。
被李無常隨便一唬,就跳出來說明情況,本來還可以推到管家身上的,這下好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了。
此時李家眾人看向張彥博的神色都變了。
這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吩咐管家去干這種事情。
張彥博意識到上了李無常的當(dāng),臉色漲的通紅,見李無常一副囂張的樣子,心中涌起無邊的怒火,道:“是,是我吩咐的又怎么樣,你休想冤枉我,我可沒吩咐張進財放鵝頂紅。”
反正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張彥博倒是豁出去了,非常光棍,只是不承認(rèn)放了鵝頂紅。
李無常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二表哥,你還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雖然看小弟不順眼,想要派張進財給小弟的酒樓里下點料,敗壞東籬酒樓的名聲,但是張進財膽大包天,竟然順?biāo)浦?,將計就計,下了鶴頂紅,想要毒死人之后推到二表哥你的身上,到時候想讓你們張家背黑鍋呀。”
張彥博險些吐出一口血,狠狠道:“李無常,你這是血口噴人。”
張修和張彥邦也聽得心一沉,李無常擺明了要冤枉張進財,讓張彥博被這個鍋。
現(xiàn)在張進財在李無常手上,而張彥博剛才也承認(rèn)是他派張進財去東籬酒樓下料了,現(xiàn)在李無常愛怎么說都行。
李無常雙眼半瞇,道:“二表哥閱歷太淺了,在我看來,張進財在東籬酒樓投毒若若成功,必然會毒死很多客人,一來東籬酒樓就會被衙門查封,二來他本是是你張家的人,出事之后,刑部一定會調(diào)查你們張家?!?br/> 頓了頓,道:“這是一石二鳥呀,既打擊了李府,也打擊了張府,還有啊,那天我看到他想跑路,若不是我抓住他,他就回契丹了?!?br/> 現(xiàn)在李無常的確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張彥博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李無常說不出話來。
張彥邦還算冷靜,道:“表弟,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如果表弟有什么要求,我能滿足的盡量會滿足你。”
現(xiàn)在沒有辦法了,張家必須和李無常好好談,難道真讓李無常鬧得滿城風(fēng)雨不成。
李無常哈哈一笑,道:“還是大表哥明事理,要不我現(xiàn)在分析一下這件事?”
張彥邦微笑,做了個手勢示意李無常繼續(xù)。
李無常道:“那天齊王府的婷郡主和林家大小姐就在酒樓里,點名要喝臘八粥,大表哥想想看,如果那一鍋下了毒藥的粥被婷郡主和林小姐喝了的話,你猜后果會怎么樣?”
張彥邦心中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李無常故意將事情說得很嚴(yán)重,擺明了想要從張家得到更多的好處。
張彥博插口道:“你以為齊王府和林府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李無常冷哼一聲,道:“二表哥,要不這樣,我現(xiàn)在就去齊王府,見到齊王,我就那么說,有個叫張進財?shù)募一?,受了張家的指使,想要在粥中下鶴頂紅害死婷郡主,你猜齊王會不會信?”
張彥博頓時說不出話來。
眾人一陣無語。
他娘的,李無常這個愣頭青,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而且完全不考慮后果,李二愣子這個諢號真沒取錯。
齊王疼愛婷郡主在長安城里是出了名的,如果讓他知道有人想謀害婷郡主,必將大發(fā)雷霆。
到時候張彥博能有好下場?張家能有好下場?
張彥邦忙道:“表弟,別沖動,消消氣,別聽你二表哥的,來,你繼續(xù)說。”
他是快點了結(jié)這件事。
李無常喝了一口茶,續(xù)道:“大表哥,你來說,我?guī)湍銈儚埣易プ堖M財這個混蛋,是不是幫了你們張家大忙?”
張彥邦暗中嘆了一口氣,道:“當(dāng)然了?!?br/> 沒辦法呀,他還能說什么呢。
李無常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道:“既然這樣,那大表哥給我點辛苦費外加精神損失費,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br/> 張彥邦松了口氣,終究還是談成了,看來李無常并不想搞得太大,只是想討回一個公道。
“嗯,看在大表哥的面子上,我就只收十五萬兩白銀?!崩顭o常笑了一聲。
嘩!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又來了!
上次要了張家七萬兩,這次更夸張,直接要十五萬兩,這已經(jīng)不是獅子大開口那么簡單了。
張彥博終于忍不住,罵道:“你是瘋了吧?”
李無常呵呵一笑,道:“是,我是瘋了,窮瘋了,但是我要錢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眼紅別人的酒樓生意好,成天想著怎么用陰謀詭計將酒樓弄到手,卻被契丹奸細(xì)給利用了?!?br/> 頓了頓,續(xù)道:“既然二表哥不滿意這個價格,好呀,那我就改一下,現(xiàn)在十六萬兩?!?br/> “你……欺人太甚!”張彥博直指李無常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