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言聞言一怔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他一直盯著秋月宴的腿看,忙的就移開了目光:“你的手機為什么關機了?”
“???”秋月宴張大了眼,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滿目茫然:“手機……怎么了?”
蘇少言直接翻出了通話記錄,指著給秋月宴看:“兩點五十分,剛掛斷的電話?!?br/> 看著屏幕上凌知深三個字,秋月宴如遭雷擊,她這才反應過來蘇少言半夜找過來的意思,原來是凌知深找不到她打了蘇少言的電話……這么說她故意關機的計謀被識破了嗎?
秋月宴就站在面前,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距離,因為靠的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熱度,蘇少言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視線不覺又落到了秋月宴的臉上,這人正垂眸呆呆的盯著手機屏幕在看,長長的睫毛柔順的垂落著留下一片陰影,眉骨與鼻梁隆起成完美的線條,再往下看剩余的下半張臉卻被一只手捂住了,他突然就覺得有些失望,不禁問:“為什么捂著臉?”
突然開口的聲音近在咫尺,秋月宴猛地回神,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好像有點過敏了。你要跟我說的就是凌董打電話找我是嗎?”
過敏?對于這個理由蘇少言心里雖然覺得怪異卻也沒有追究,便將號碼轉成信息發(fā)了出去:“號碼我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你給他打個電話?!?br/> 秋月宴頹然的垂下了雙肩:“我知道了?!闭f完轉身就要走。
蘇少言下意識的想將人叫住,話到嘴邊又停住了,他為什么要叫住他?叫他又做什么?話已經(jīng)說完了不是嗎?想到這里,心里不覺得漾開一絲郁悶。
啪嗒——
對門傳來的關門聲讓蘇少言抬起了頭,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秋月宴人已經(jīng)回去了,他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此時進門的秋月宴正一臉崩潰的揉著修剪一新的短發(fā),剃掉的鬢角擦過去是硬硬的一茬兒,癢癢的觸感,她認命的趴在大床上從床頭拿起手機開了機。
在開機的時間里一邊等待一邊罵:“我還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搞了半天居然來真的……打我電話干什么?有什么好說的嗎?而且那個惡魔怎么知道我的號碼?凌有思……又是凌有思!”
有個隨時出賣自己的上司兼經(jīng)紀人真是糟糕透了!
一段鈴聲過后,手機界面已經(jīng)彈了出來,秋月宴慢吞吞的伸出手指點開信箱翻出了新信息,剛才翻開,短信提示音便叮叮當當?shù)捻懫饋?,點開一看果然有兩條來自同一個號碼,對比蘇少言發(fā)來的號碼不是凌知深又是誰。
“啊啊!”將臉埋進被子里哀嚎一聲,她心一橫撥了號。
手機貼在耳邊,里面響起了一段耳熟的鋼琴曲,這短暫的等待時間里秋月宴不可控制的緊張起來,手指緊緊地扣著手機,在心里一個勁兒的祈禱凌知深睡著了。
然而,這樣的祈求老天爺并沒有聽到。
幾秒之后電話那頭被人接起,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響起:“喂?!?br/> 秋月宴一聽下意識的爬起來挺直了腰背,無形的壓迫感透過手機傳來,大概是做賊心虛,不自覺地就開口解釋:“我……我不是故意關機的,是手機沒電自己關機了,我這幾天的時間又很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