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昨晚她只是被迫跟蘇少言跳了個舞他就那么生氣,要是她再不識好歹的落荒而逃,之后的處境只會更難吧?
想到這里,秋月宴打了個寒顫。
還是別了!她還是好好地利用這次生病的事使苦肉計吧,她現(xiàn)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虎落平陽被犬欺??!
忍,除了忍她還能別的辦法嗎?
為了她的兩個小寶貝,她忍還不行么!
打定了主意,秋月宴冷靜下來,這才有心思觀察周圍,從墻壁到吊燈,從床上到墻壁掛飾,每一點都能看出凌知深是個冷硬理性的人,全特么都是冷色,有些東西還特別的怪誕,再聯(lián)想到人,讓她生生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
她動了動睡得酸疼的身體,身下舒適柔軟的大床倒是讓她很滿意,正想趁機伸個懶腰的時候洗手間里的水聲突然停了下來,她嚇了一跳,忙的閉上了眼。
果然不一會兒凌知深就穿著白色的睡衣,擦著頭發(fā)出來了。
秋月宴盡心竭力的裝睡,心情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他洗完澡了?然后呢?睡覺嗎?可她還在床上呢?他……該不會是想跟她一起睡吧?她不要??!她現(xiàn)在是在裝睡,怎么跟他睡一張床,要是他不老實對她不軌她怎么辦?
死了死了!
床上的人緊張的要死要活,床下的人卻十分的愜意輕松,默默地擦干了頭發(fā)又過來換了輸液袋,只要再堅持半個多小時應該就差不多了。
秋月宴當然聽到了更換輸液袋的聲音,這讓她暫時松了口氣,是啊,她這還輸著液呢,他再怎么饑渴也不能對輸液的病人下手???不過他為什么要親自給她換呢?像他這種身份家里應該不少使喚的人吧?說起他的家里人……凌有思那呢!她不是她的經(jīng)紀人嗎?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凌知深帶走都不管的嗎?
對了!想到這里,秋月宴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她昏迷之后凌知深是怎么把她從現(xiàn)場帶走的?該不會就那么當著那么人的面直接抱著她就走了吧?他應該不至于那么沒腦子吧?
無數(shù)個問題迫切的需要答案,她又不能問,這可憋壞了她,加上還燒著,又暈,這么東想西想的想了一會兒,微涼的手指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背。
這觸感將秋月宴嚇了一跳,差點就就露餡了,關鍵時刻她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手上的觸感還在繼續(xù),修長的手指按住了針頭的位置,下一秒一道力量突然將針頭抽離,疼痛襲來的瞬間手指也跟著用力壓下,秋月宴的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子里的衣擺。
凌知深拔完了針頭用力一扔,針管便準確的搭在了輸液架上,剩余的液體順著針頭灑落,細密而微小。
疼痛過去,手上的按壓還在繼續(xù),輸完液了,秋月宴忍不住開始擔心,就在她準備假裝醒來的時候,身側的被子突然被人嚇掀開,微涼的空氣侵入被窩,也瞬間驚醒了她混沌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