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此言差矣。實際上,在下是有要事相商。還望花溪婆婆可以給在下一個機會。”說著,夏侯煙倒了一杯茶遞到花溪婆婆面前。
花溪婆婆眼睛看了看茶杯,卻沒有伸手去接“看來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
話落,花溪婆婆已拿起一旁靠墻的龍頭拐杖向夏侯煙砸了過去。幸好夏侯煙眼疾手快,堪堪避過。
變故突生,客棧內(nèi)原本安靜吃飯的人們忽然慌了神,一股腦兒往門外沖去。
眨眼間,花溪婆婆和夏侯煙已過不下百招。
樓上等待的歐雪晨和西兒看著下方不知為何起了變故,趕緊飛身而下加入戰(zhàn)斗,三人一齊對付花溪婆婆。
尋著一個空蕩,四人分散開來。
夏侯煙三人一邊成包圍狀,花溪婆婆則被逼入墻角。只見她面色陰郁的說道“哼哼,許久不出谷,沒想到外面竟成了這個世道。你們?nèi)齻€年輕人一道欺負我這老婆子,算什么好漢?”
歐雪晨收起折扇,恭敬的對著花溪婆婆彎腰行了一禮,道“婆婆,晚輩久仰婆婆威名,今日得幸見到,深感榮幸?!?br/> 花溪婆婆回應的只有一聲冷哼。
歐雪晨毫不在意,繼續(xù)說道“晚輩今日所為純粹是逼不得已。若是婆婆大人大量,可否與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你們又想打什么鬼主意?”花溪婆婆一手拿著龍頭拐杖,防備的對著三人,眉眼間盡是懷疑。
見花溪婆婆毫無松懈的態(tài)度,歐雪晨只得直言“事情是這樣的。晚輩師娘不幸中了毒,需要引魂草為藥引。日前聽聞婆婆有幸得到一株,不知可否割愛?只要婆婆愿意交換,不論什么晚輩都會答應。”
“什么都會答應?”
“是的。”
“我怎么相信你呢?”花溪婆婆指了指站在他旁邊的另外兩人“萬一我交出了引魂草,你們又后悔了,老婆子我豈不是很吃虧。畢竟,你們可是三個人,我卻只有一人呢。”
歐雪晨聽言,當下散開架勢,以表誠意。夏侯煙見此,同西兒一起收勢站好。
“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婆婆見諒?!?br/> 花溪婆婆眼一轉(zhuǎn)“見諒么?”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手心一揚,一股白色煙霧猛的朝他們?nèi)孙h來。
歐雪晨趕緊揮功散開。夏侯煙則將西兒往后一拉,總算沒有吸入白煙。
花溪婆婆一聲冷笑,龍頭拐杖對著站在近前的歐雪晨直射而去,手下動作不停。奈何歐雪晨武功高強,一時間也被纏得脫不開身。眼見暗器離他越來越近,夏侯煙閃身到他身后。只聽“撲”的一聲,暗器猛的刺中她的肩膀,瞬間血流不止,紅了一大片衣裳。
歐雪晨一個猛招打退了花溪婆婆,返身將倒在地上的夏侯煙抱在懷中“師妹,師妹!”
花溪婆婆趁機逃走。
暗器上喂了毒,只是一瞬間,夏侯煙就感覺左臂連著的半個身子已呈麻木狀態(tài)。
歐雪晨立時一掌打在夏侯煙左肩,暗器從后掉在地上。又快速的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喂入她口中,眼見她吞下,手掌運功將一股真氣導入她體內(nèi)。
西兒蹲在一邊,擔憂的拉著夏侯煙的手,不住的問道“師姐,你怎么樣了?師姐!”
歐雪晨一連串的動作,夏侯煙總算恢復了些神志。
“師兄……我沒事了,……你……趕緊……去追花溪婆……婆。師娘……的病要緊……快……快去……”夏侯煙說的很累。
歐雪晨看了看花溪婆婆逃跑的方向,眼中閃過掙扎。
“快……快去啊……”夏侯煙從他懷中勉強坐起身,雙手無力的推著他。
西兒扶著夏侯煙,在一旁催促道“師兄,要不你先去追吧。師姐這我來看著。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師姐有事的?!?br/> 思量再三,歐雪晨還是放開夏侯煙,起身去追了。
花溪婆婆原本行蹤難定,今日一戰(zhàn),若是不即刻去追,日后再想要尋到她,可謂是難如登天。
是以,歐雪晨命令自己要冷靜,先找花溪婆婆取得引魂草要緊。
歐雪晨身形一閃,快速離開客棧。
夏侯煙原本硬撐著的身體再也無力支撐,軟倒下去,靠在西兒身上。臉色蒼白,額頭的汗?jié)n不斷往外冒。
西兒猛的大喊“師姐,師姐,你撐住,你一定要撐住。西兒答應了師兄,一定不能讓你有事的。師姐。來人啊,快來人啊……”
夏侯煙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一片黑暗,最終陷入無盡的漆黑。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見到了冥幽擔心的臉??上忠褵o力抬起去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