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組比武的是林沖與高貴進?!?br/> 林沖在《水滸傳》中是八十萬禁軍教頭,頗有一些棍棒本事。而高貴進就是高衙內(nèi),也有一些功夫,還領(lǐng)軍打過一些小戰(zhàn),只是從未贏過。從《水滸傳》記載來看,高貴進顯然不是林沖對手,但高衙內(nèi)臉皮厚,有的是膽量,未交鋒之前,并未將林沖放在眼里。
兩人上臺,林沖冷靜,高衙內(nèi)更加冷靜。
前兩日,王金羽攛掇高衙內(nèi)拿了一萬個元寶,裝了好幾馬車去“天下神醫(yī)”館,開了一些奇怪藥品回去以后,急忙服下。
當(dāng)晚,高衙內(nèi)果然“雄赳赳氣昂昂”,便將干爹高俅的夫人的丫頭給弄了。弄了不要緊,還弄了一夜。那丫頭受不了,都暈過去了好幾回。他又想弄另一丫頭,被高俅夫人及時制止。高衙內(nèi)總不盡興,半夜又去“望月樓”,弄了好幾個姑娘,方才罷休。
這樣一來,高衙內(nèi)覺得自己就是頂天立地地漢子,就對“皇上第四帝姬”更加志在必得。所以今日前來比武,心情大好。只是,前兩日因縱情過多,走起路來,腿肚子發(fā)酸,加之身體又胖,不冷靜都不行。
當(dāng)高衙內(nèi)看到林沖之時,真的太冷靜了。原本林沖長得就虎背熊腰,又一臉正義之相,高衙內(nèi)看了就心中發(fā)怵。
高衙內(nèi)雖然身材也算巨大,可一身肥肉,哪有勁???況且?guī)渍腥_貓功夫是一些花架子,頭一回覺得沒有信心能戰(zhàn)勝對手??墒莵矶紒砹耍藭r放棄,還真拉不下臉。
當(dāng)方志友叫過“開始”之后,林沖早已架好棍棒,等待高衙內(nèi)進攻。高衙內(nèi)緩緩抽出長劍,遲遲不敢上前。方志友只好再次叫:
“比試開始!”
高衙內(nèi)依然不敢上前,臉上都冒出了汗。林沖見狀,氣道:
“文明比武,不傷身體!點到為止,快些過來!”
高衙內(nèi)一聽,壯膽揮劍便刺。林沖不慌不忙閃開,棍棒并不招呼高衙內(nèi)身體,只用力磕開劍身。哪知高衙內(nèi)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假劍客”,手腕一麻,長劍便飛出手去了,落在一旁。
高衙內(nèi)很尷尬,也不去撿劍,耍賴說:
“不用兵器!不用兵器!”
林沖無奈,只好丟下棍棒,做個起式,招手讓高衙內(nèi)過來。高衙內(nèi)不敢過來。林沖大喝一聲:
“你過來還是不過來?”
高衙內(nèi)嚇了一跳道:
“過來!”
“過來便過來!”
高衙內(nèi)揮拳沖過去,直逼林沖面門。林沖也不客氣,抓住他手臂,腿下一掃,輕松將他摔倒在地,發(fā)出“撲通”一聲。臺下人一看,發(fā)出陣陣恥笑。林沖叫道:
“起來!再來!”
高衙內(nèi)哪敢再起來,在地上求饒道:
“我認輸!我認輸!”
方志友一見高衙內(nèi)就一小混混模樣,立刻宣布:
“林沖勝,高貴進輸!”
還未等臺上王金羽發(fā)話,林沖施禮叫道:
“此等對手,林沖勝之不武!請求再著一人比試!”
王金羽道:
“此乃規(guī)矩,勝便勝了,何需多言?”
沒想到林沖又道:
“此勝,與勝小兒無異,林沖心中不快!若不再著一人比試,林沖自動放棄爭奪附馬?!?br/> 林沖如此要挾,王金羽有點為難。但若真將他放走,不讓皇上賞人個職位,實在可惜。再說林沖最終會討個官職,不如趁此送個人情,以后也好利用。于是王金羽說:
“也好!請馬府尹再抓一鬮,與之比試?!?br/> 馬將來只好再抓一鬮……
擂臺比武一直進行到傍晚才結(jié)束。馬將來和王金羽分別作了簡短結(jié)尾講話,無非是一些賽前賽中賽后總結(jié)、何時張榜公布之類。然后,王金羽在護衛(wèi)保護之下,帶著一大撂文件回宮去了。
天剛黑的時候,趙佶在御書房里等待王金羽的回稟叩見。王金羽行過君臣大禮,然后將手中文件交與皇上?;噬细緫械每?,也不接過來。王金羽只好將重要名單再次揣進懷里。皇上直接問:
“此次武比情況總體如何?”
“恭喜皇上!總體已達預(yù)期,只待皇上定奪。”
“好!王愛卿細細說來?!?br/> “本次武比,由汴京府尹馬將來一人出資,全程由本官掌舵控制進行,其中并無任何意外。只是皇上以武比挑選人才,所以預(yù)選名單中三十幾人翹楚眾多,但亦有魚蝦混雜。本官已標(biāo)注家中親友為官背景者、為人德行一塌糊涂者、身分來歷不明不白者、天生陰險狡詐猖狂者、文不文武不武朽木不可雕者、以及其他不宜在朝廷行走者……此后只余十人可供皇上選擇。此十者,皇上依然可以再加以辯識真?zhèn)?,反?fù)考量,可擇一人為附馬,其余未中附馬者酌情考慮,為皇上所用?!?br/> “好!十者就十者!依王愛卿所言,即刻下一步!”
王金羽本來很累,但皇上迫不及待要下一步,王金羽也只好忍著。
“皇上!直到目前為止,一切暗中計劃均未公之于眾。若皇上有意取消更替朝廷軍禁重臣之意,為時不晚。若皇上一旦提攜新人,再無后悔之日?!?br/> 皇上果斷地說:
“王愛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定!前幾日,楊戩在朝堂之上,聯(lián)合諸位重臣向朕施壓,要取消武擂招附馬一事,欲三月后文武殿試中產(chǎn)生附馬,朕并未同意。況且朕近身侍衛(wèi)剔鋤奸細一事,已引起眾臣警覺。想來大臣們已有所行動,所以此事萬萬耽誤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