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員通道里,羅本站在距離會議室不遠的地方對著鏡子把發(fā)現(xiàn)捋到一邊,讓頭發(fā)顯得濃密一些。
搞不懂是飲食原因還是壓力太大,又或者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的頭皮越來越明顯了。
陽光下沒有新鮮事,自己脫發(fā)的事早晚要公之于眾,感覺好羞恥。
等以后自己的頭變成一顆長毛的鹵蛋,遇到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自己的頭會不會反光,在攝像機里變成一個閃耀的燈球。
這些以前看來沒有任何思考意義的破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羅本的心病。
“我還沒有結(jié)婚,我還沒有孩子,我不能頂著一個鹵蛋去婚禮現(xiàn)場,更不能讓孩子有印象起就覺得爸爸是個安著鹵蛋的十字架......”
正在惆悵之際,羅本的頭發(fā)被人揉了一通,他突然有種把那只手抓住,然后擰成麻花的沖動。
“不用看,已經(jīng)夠帥了,讓我們一起把他們踢回倫敦吧!”
又是范博梅爾,這家伙表達親近的方式就是捋人頭發(fā),我就想知道如果遇到維埃拉他該咋辦?
唉,看在老范同志這么努力營造戰(zhàn)斗氛圍,自己如果把他擰了,不就影響到整體士氣了么!
不行,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圣羅本”決不能做。
正在羅本神游的時候,維埃拉已經(jīng)和范博梅爾干上了。
維埃拉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聽到有人要送把阿森納踢回倫敦,當即回懟:“兄弟,4個球是不是不夠,你還想要,說出來,我們今天都滿足你,哈哈!”
說完這句話,維埃拉仰著頭傲慢地笑了起來。
法國人真的天生自帶傲慢光環(huán),維埃拉輕蔑地掃了埃因霍溫隊員一眼,一副俯視眾生的既視感。
看他笑得這么猖狂,羅本立刻產(chǎn)生了打他的沖動,如果換成亨特拉爾,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肘了。
范博梅爾也是個不吃虧的,立刻從嘴里蹦出幾個法語單詞,還一臉戲謔。
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這幾個單詞都是臟話。
不知道范博梅爾說了什么,維埃拉的精神狀態(tài)從傲慢秒切換暴怒,兩個人差立刻就扭到一起。
兩支球隊的其他隊員反應(yīng)也是神速,各種擒拿,控制技能都使了出來。
兩支球隊的隊長在即將扭打在一起的時候被拉開的球員通道的兩側(cè),中間他倆對好幾腳,都踢在了其他身上,人群里又響起了慘叫和咒罵聲。
兩個人眼看武斗不成改文斗,用英語、法語、荷蘭語把粗話都不要錢一樣的甩了出來。
維埃拉罵著罵著又切換回了傲慢模式,一副“狗咬你了,莫非你還咬回去”的表情,范博梅爾也是一臉猙獰:“光頭,別耍嘴,看老子一會兒弄不死你!”
羅本看話說到這個份上,兩個人是干不起來了,踢個足球用得找這么折騰嗎?
他覺得范博梅爾攻擊別人的發(fā)量有些沒有風度,他現(xiàn)在對涉及發(fā)量的詞特別敏感。
就在兩支球隊即將進入冷戰(zhàn)模式的時候,奧耶和阿森納隊的基翁在人群的另一邊又撕扯在一起。
眾人又是一起發(fā)力把兩個人分開,這次雙方的罵戰(zhàn)是全英教學。
奧耶一口流利的劍橋英語讓羅本肅然起敬,自己當年學了那么多年英語,口語還是磕磕絆絆。
也許這家伙很早就想去英格蘭踢球,只可惜沒有豪門看上他,最后只去了布萊克本體驗了幾年。
賽場響起歐冠進場音樂,里面的人都沒有聽到,球員通道這陣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