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之和秦令在季家呆了差不多一整天,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從季家離開。
兩人離開后,季忱就鉆進(jìn)了屋內(nèi),看王彥之送來的書。
王彥之說,這是他曾看過的書,這話一點(diǎn)都沒錯。書中有些地方,還夾著紙張,上面是寫著一些批注,顯然是曾經(jīng)看書之人留下的筆跡。
那是王彥之的字跡,雖然和現(xiàn)在相比,還稍顯稚嫩。
季忱看的認(rèn)真,等到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都黑了,余小刀靠在門邊。
“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見你看的認(rèn)真,就沒打擾。”余小刀的目光落在那些書本上:“喜歡?”
季忱沒回答。
余小刀走了過去,揉著他的腦袋:“明明就喜歡,還不承認(rèn),死鴨子嘴硬!”
季忱輕哼一聲。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王彥之并沒有那么討厭?”
“我并未討厭他?!奔境赖溃骸拔抑皇菍⑺?dāng)作對手!”
季忱眼底的眸光清亮。
余小刀盯著眼前的季忱,喊了一聲:“季忱?!?br/> 季忱轉(zhuǎn)頭看著她,漆黑的眼瞳中倒映著她的身影。
“也許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自打你遇見王彥之之后,你整個人活了?!?br/> 余小刀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怔愣的季忱。
從前的季忱活的也有目標(biāo)。
可他心里的目標(biāo)是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后,好為爹娘報仇!
可自打王彥之出現(xiàn)后,他忘卻了仇恨,一心只想超過他。
季忱垂眸,望著不遠(yuǎn)處的一箱書籍,眼底的眸光微閃。
眼角忽然瞥見一道身影闖進(jìn)了房中,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見某人跳到了他的床上,脫了褲子,開始畫地圖。
然后得意地沖著季忱揚(yáng)揚(yáng)下巴:“我不能對不起你的污蔑!”
“狼簫!”屋內(nèi)響起季忱的怒吼!
一陣叮鈴咣當(dāng)?shù)穆曇魝鱽恚嘈〉洞掖遗苓^來時,瞧見亂七八糟的屋子,額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
她提起一口氣,怒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屋內(nèi)打鬧的兩人瞬間停手,看向余小刀。
余小刀微瞇著眼睛,指向狼簫:“你,給我吃三天土!”轉(zhuǎn)向季忱:“你,這個月零花錢沒了!”
當(dāng)晚,余小刀將幾個房間的門一鎖,把季忱和狼簫關(guān)在了外面,兩個人最后擠在一起,在柴堆里窩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余小刀也懶得理會兩人,直接去找王順,來幫家里修家具。
王順修家具的時候,望著余小刀,幾次想要詢問她和昨天那男子的事情,不是看到狼簫從外面走過,就是瞧見季忱從外面閃過。
狼簫再一次從門口經(jīng)過時,跑到了季忱的跟前。
“季忱,小刀和一男的待在屋里?!?br/> “嗯?!奔境烙行├涞?。
“男女授受不親?!?br/> 季忱嗤笑:“你都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
“小刀會不會被他拐跑?”
“你想她被拐跑嗎?”
狼簫的腦袋被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你昨晚還跟我打架?你若不將我房間給毀了,王順至于過來嗎?”
“誰讓你污蔑我尿床?”
季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