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跟余小刀幾人,擠在一起,探著腦袋看著正在開荒的季忱,神情古怪。
“小刀,我聽說,季忱又被文德趕出來了,他這該不會是受了刺激吧?”
一大早的,季忱就跑來跟余小刀說,他要去種地。
余小刀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然后,一陣冷風吹來,就將余小刀給吹醒了!
沒錯!
她并沒有聽錯。
季忱確實說,他要去種地!
余小刀呆在原定,盯著季忱看了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不怪她驚訝。
他們在村子里沒地,這些年別說種地了,季忱連鋤頭沒用過,突然跑過來跟她說,他要去種地!
余小刀沒有辦法,只能帶他來開荒!
直到現(xiàn)在,余小刀都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差不多吧~”
她淡淡地道。
狼簫插了一嘴:“我覺得季忱可能在學院的時候,腦袋被驢踢了?!?br/> 他話落,余小刀和王順的目光齊齊落在他的身上。
狼簫一咧嘴:“我在開玩笑,好笑嗎?”
余小刀:“……”
王順:“……”
季忱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三個人突然緊張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季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季忱愣了一下,而后拿起手里只剩木桿的鋤頭。
“壞了?!?br/> 余小刀眸光一瞥,瞧見了斷在地里的鋤頭,嘴角一抽。
王順趕緊走了過去:“壞了沒事,我修修就好?!?br/> 王順把地里的鋤頭拔了出來,又接過那截斷木,跑到一邊修去了。余小刀拿著水壺走了過來,笑呵呵地道:“渴了吧,喝點水吧?!?br/> “不渴?!奔境劳艘谎塾嘈〉赌樕嫌懞玫男Γ澳銈冇懻撐业臅r候,聲音也小點,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
頓了一下,季忱補充一句:“我沒生病?!?br/> 那你沒事要種什么地?
余小刀盯著季忱,有些擔心。
“季忱,不就是被文德趕出來了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咱們再考回去就是,對咱家季忱來說,這就是小菜一碟!”
狼簫湊了過來,跟著道:“小菜一碟?!?br/> “那文德要實在是賤,咱們不去就是,整個大齊這么多的學堂,咱也不是非要賴在文德。所以——”
咱能別犯神經(jīng)了嗎?
余小刀可不敢這么直接說,她委婉地道:“你又沒種過地,咱就別和這地過不去了,成嗎?”
季忱看著王順。
不一會兒王順已經(jīng)將鋤頭修理好了,他在地上試了試,在他手中用起來笨拙的鋤頭,王順卻用的得心應(yīng)手。
余小刀說了半天,見季忱盯著王順。
王順有什么好看的?
余小刀糊涂,就見季忱指著王順道:“他可以做的很好。”
“?”
“我一樣可以。”
余小刀的嘴角一抽。
咱能別什么都和人比成嗎?
季忱朝著王順走了過去,他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中:“余小刀,這一次不是我被文德趕出來,是我主動離開的文德?!?br/> 余小刀愣在了當場。
昨日里季忱回來后,就不言不語,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中,她還以為他又在文德受了欺負,也不敢問,心里還暗戳戳地想,等抽了空,要去幫他將場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