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沒錯,真是好大的口氣呢,都快將我熏死了,夫人早晨沒少吃大蒜吧?”余小刀一邊笑嘻嘻地說,一邊用手在鼻子跟前扇著。
范夫人見此,面色漲紅。
“你——”
“夫人別看我,我可從來都不吃大蒜?!?br/> 范夫人冷哼:“你是當年那丫頭?”
“本人不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本姑娘,不知夫人有何賜教?”
“巧言善辯!”
“多謝夫人夸贊。”
“不過你以為光憑一張嘴,就能飛黃騰達?做夢去吧!”范夫人將目光落在季忱的身上:“季忱,你會后悔今日得罪了我兒!”
范夫人話落,不再與兩人爭辯,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離開前,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似乎在向兩人宣戰(zhàn)!
須臾后,她放下車簾。
季忱的眸光沉沉。
手被握住,他轉(zhuǎn)頭看向余小刀。
余小刀自信地道:“別怕。如今的她奈何不了我們!”
“余小刀。”
“嗯?”
“我發(fā)現(xiàn)你挺自信。”
“那是。姐有那個本錢?!庇嘈〉杜闹约旱男馗?。
季忱的目光落在余小刀的胸口,“還真沒看出來?!?br/> 余小刀:“……”
她覺得這個弟弟不想活了!
送余小刀過來的仍舊是張伯,張伯是個聰明人,瞧著兩人背著的行李也隱約猜到了什么,不過他并沒有多話,等兩人上了馬車后,就送兩人回去。
季忱好些日子沒在家住了,乍一回來,還有些不適應。
他站在院子里,望著家中的一切。
余小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不認識了?”
季忱搖頭。
“小刀!季忱?”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
兩人轉(zhuǎn)頭,就瞧見了王順。
王順走進院中,笑呵呵地道:“季忱放假了?”
季忱扭頭鉆進了屋內(nèi)。
雖然他認罰,可眼下被人提及這事兒,他還是覺得丟面子。尤其是當著王順的面!
余小刀看出了季忱的心思,轉(zhuǎn)移話題:“你怎過來了?”
“我從旁邊經(jīng)過,見你家門開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季忱也回來了。順便將我娘的首飾給贖回來?!?br/> 當初王順將李雙燕的首飾賣給了她,她琢磨著,這首飾若是由王順拿回去,李雙燕會更高興,所以李雙燕過來的時候,就沒給她。
眼下聽到王順這么一說,余小刀立刻進屋將首飾盒拿了出來,遞給王順。
王順拿出二兩銀子,給余小刀,余小刀也沒跟他客氣,將銀子收下了。
王順盯著余小刀卻沒走。
“還有什么事嗎?”余小刀問。
“近來你比較忙,有件事情我還沒跟你說?!?br/> 余小刀眨眨眼,就聽王順道:“我找了一個活,跟著李木匠學手藝,雖然眼下還是學徒工,拿的工錢不多,卻也能掙點。我給你——”
“余小刀?!奔境赖暮奥曉谏砗箜懫穑驍嗔送蹴樀脑?。
余小刀回頭看向季忱:“什么事兒?”
“我的那件青色的長衫找不到了,你放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