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澗的表情停滯了一瞬，她又補(bǔ)充道：“我家雖世代行商，身份低微，可到底有太祖御賜的引窩，應(yīng)當(dāng)也配做正妃吧？”
她倒替他尋思起來了。沈澗“撲哧”一樂，這才真真打量起方書瑤來。
早聽人說方姑娘姝色無雙，但是訥言口拙，如今看來，確非傳言。
這直來直去的小姑娘怎就看上他一個無權(quán)無祿的王爺了？
看沈澗雖然帶著笑，目光卻深邃起來，方書瑤知道他在想什么，坦率道：“家人想將我嫁與太子。書瑤膽怯，不敢受此大福，故......”
沈澗扇起折扇，長長地“哦”了一聲，笑道：“原來如此。不過竟然有小美人棄皇兄而求我，真是幸甚幸甚！”
他沒個正形，氣息拂過書瑤耳畔，癢得她一縮：“不過，我皇兄就這樣丑么？丑到你連太子妃都不愿做。我看著還行呀。”
方書瑤被他說的瞳孔震動，實(shí)在不知怎么回復(fù)，只是搖搖頭：“那樣的‘大�！瑫帗�(dān)不起。”
沈澗的唇在她頰側(cè)擦過，故意皺眉逗她：“嫁給本王就不是大福了？”
再借方書瑤十張嘴也說不過沈澗，她干脆不進(jìn)他的彎彎繞，誠懇道：“殿下，書瑤只需一個三王府的身份，旁的一概不求。殿下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書瑤能給，定不會吝嗇。”
沈澗歪頭想了想：“我倒確實(shí)缺錢。你想啊，逛伎館，吃酒樓，斗蛐蛐賭賽馬，哪個不要錢呢？我一落魄皇子，確實(shí)沒這么多月錢揮霍......”
看書瑤淡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澗忍不住道：“哇，誰娶了你做正妻，可真是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