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清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接近五點鐘。
窗簾是拉著的,導致房間里有些昏暗,她動了動身子,沒有什么力氣。
腹部有墜痛感,并不嚴重,至少在她的承受范圍內(nèi)。
略微沉思,她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不覺郝然。
十三歲時許念第一次來潮,很不巧,那時候是冬天,還下著雪。
當時許念肚子疼的厲害,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浸濕了,幸好羽絨服很長,遮住了她的尷尬。
她站在公交車站等車,臉色蒼白,兩只腿瑟瑟發(fā)抖。
可不知道是雪太大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公交車一直不來。
后來她暈倒在了公交車站,朦朧中聽到許多聲音,很嘈雜。
她的頭很疼,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的時候便是在醫(yī)院里。
身邊陪伴的人,是面帶愁容的母親。
母親說她昏倒被人送到醫(yī)院來的,那人查了她的學生證才聯(lián)系到母親。
母親來時,那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大概是那天身體受了寒,導致許念后來每次例假的時候都幾乎生不如死。
用中藥調(diào)理過,相較于以前,現(xiàn)在已算是好了許多。
不過大概是因為今天喝了酒的緣故,噩夢再次襲來。
而且看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一次,怕是折騰出了不小動靜。
許念掙扎著坐起來,看了一眼昏暗中的房間,微微凝眉,覺得陌生。
但是周圍的氣味她卻很熟悉,有點兒像常墨琛身上的那種檀木香味道。
不遠處的的墻上似乎掛了一張照片,光線暗,許念分辨不清,摸索到床頭燈,打開,這才看清。
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常墨琛。
看著大概二十多歲時的樣子,穿著一身迷彩軍服,身姿筆挺的站立,一只手托著軍帽,另一只手行著軍禮。
他的眼神漆黑堅定,菲薄的唇緊緊抿在一起,表情分外剛強英勇,但即使如此,也掩藏不了他周身尊貴儒雅的氣息。
很惑人,很著迷。
許念眼波閃了閃,從小就有些軍人情結的她,面對這樣一個常墨琛,無疑是神往和憧憬的。
她緩緩的下了床,一點點的走近照片,想要看的更清楚。
對,更清楚。
房門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推開的。
許念尚未察覺,男人帶著薄怒的清冷聲音已經(jīng)傳來了。
“怎么下床了?身子好了?”
“……”
許念心驚,轉過頭,便看見門邊身姿筆挺面容俊雅的男人。
一時之間,許念的思維還沒從照片中抽離,所以并未說話。
一直到男人走過來,將杯子放在旁邊桌子上,攔腰將她抱起,她才恍然。
“常墨琛……”她喊了一聲。
男人像是沒聽到,直接將她丟在床上。
對,是丟,雖然那力道不重,但真的是丟?。?br/> 丟完她,就轉過身去端那個杯子,很快送過來,放在一邊。
“將這個喝了,加了點中藥在里面,應該會緩解你腹部的疼痛……喝完后我們回家!”
許念:“……”
有些恨恨的看了一眼男人——
她都虛弱成這樣了,他還對她這么兇,真無情!
但她也不會跟自己身體過不去,端起那紅糖水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