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當然給岳梓童一個說法,無論李南方犯了什么事,白靈兒都沒有肆意毆打他的權利,更何況還想掐死人家呢?
“岳總,請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復?!?br/>
張局強笑了下,接著板起臉對一個手下喝問:“韓軍,事情搞清楚了沒有?”
這個韓軍,就是跟隨白靈兒制止李南方痛扁郝老板的兩個手下中的一個。
白靈兒帶走李南方后,他負責處留在現(xiàn)場調查情況。
郝老板欺負閔柔這件事,現(xiàn)場有好多目擊證人,韓軍很快就調查清楚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向白隊匯報,現(xiàn)在聽張局喝問后,哪敢有絲毫的隱瞞,站在客觀角度上,把事件說了一遍。
閔柔更是直接當事人,自動補敘了郝老板對她說的那些話。
這個案子很簡單,就是喝大了的郝老板,無意中看到李南方還錢給閔柔后,就誤以為她是那種職業(yè)女性了,見人家生的嬌俏可人,借著酒勁就要把人強行帶走。
要說郝太太也很奇葩,明明坐在車上,卻不管丈夫當街泡妞,但在李南方出現(xiàn)后,想到她是郝太太了,試圖阻攔來著,結果卻被李南方拿包抽了個半死。
“現(xiàn)在郝連慶夫婦都已經(jīng)被送起了醫(yī)院,小馬負責跟進?!?br/>
韓軍說到這兒后,眼角余光看了下白靈兒,低聲說:“當時我們恰好看到這位先生正在毆打郝連慶,白隊就去制止。這位先生在失去理智下,不小心誤傷了白隊——”
岳梓童冷冷打斷了他的話:“你說李南方誤傷了白隊?呵呵,既然是誤傷,那么我就不明白了,白隊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李南方。韓警官,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在你們沒有破門而入時,你們都沒聽到他叫的有多凄慘?!?br/>
韓軍嘴巴動了下,不說話了。
有局座在,還輪不到他來給與岳梓童一個說法。
局座看向了白靈兒,問:“白靈兒,韓軍所說的屬實嗎?”
不,不屬實!
白靈兒很想吼出這句話,向世界人民撕下李南方卑鄙無恥的面具。
可她不敢說,只能用力咬著嘴唇,眼神兇惡的看向岳梓童懷里的李南方。
李南方?jīng)_她得意的瞇了下眼睛,翹起的嘴角上更是帶著‘你過來咬我啊’的囂張,但別人卻沒看到。
“我要殺了你!”
白靈兒瘋了,啥也不管了,尖叫聲中伸手從腰間拿出手槍,對準李南方就要扣下扳機。
“放肆!”
局座被嚇壞了,橫向斜跨一步擋住了槍口,反手點著自己的鼻子,厲聲喝道:“來,白靈兒,對這兒打!”
局座那張怒到極點都開始扭曲的臉,就像一陣吹散霧霾的狂風,讓白靈兒心頭再次恢復了清明,嘴角用力抽抽了幾下,頹然放下了手槍,低下了頭。
“白靈兒,現(xiàn)在我宣布,你已經(jīng)不再是刑警隊副隊長了,取消你的配強資格,等候局里的最后處理!”
局座伸手就奪過白靈兒的手槍,把彈夾卸了下來。
白靈兒轉身,推開韓軍,用雙手捂著臉,風一般的沖出了審訊室。
“唉?!?br/>
重重嘆了口氣,張局轉身看向岳梓童,強笑道:“岳總,真的對不起。這樣吧,先把李先生送醫(yī)院檢查一下?醫(yī)藥費,以及他所受的物質損失,都有市局來承擔?!?br/>
所謂的物質損失,當然是指李南方那身破了的行頭了。
“不用,這點錢我、我們開皇集團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岳梓童冷冷說了句,可能是覺得這態(tài)度對局座有些不妥,語氣稍稍放緩:“張局,多謝你能查明事情真相,確定我的人并沒有犯錯。至于那位郝老板——”
張局馬上說:“岳總你放心,我們警方的宗旨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會親自抓這個案子的,到時候肯定給岳總一個滿意的答復?!?br/>
人家局座都把態(tài)度放得這么低了,岳梓童背景再大也不能得理不饒人,再次道謝后提出了告辭。
“感覺怎么樣?”
岳梓童問在閔柔幫助下才上車的李南方:“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不、不要緊的,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br/>
為表示自己真得好好休息幾天,李南方還故意劇烈咳嗽了老大會兒。
閔柔滿臉的擔心,小聲說最好是去醫(yī)院檢查下。
可不能去醫(yī)院,在先進的醫(yī)療設備檢查下,李南方肯定得露餡的,自然得堅決反對去醫(yī)院了,還搬出他從小就最怕打針的借口——
既然他極力不去看大夫,岳梓童也沒勉強,開車先把閔柔送回她所租住的小區(qū),囑咐她別胡思亂想,一切有岳總罩著后,這才掉轉車頭向花園路別墅疾馳而來。
一路上,岳梓童都沒說話,秀眉微微皺著好像有什么心事那樣。
李南方自然更不會說話了,現(xiàn)在正回味白靈兒帶給他那獨特的爽感呢。
“閔柔肯定會很感激你?!?br/>
車子駛到別墅門前,岳梓童拿遙控開門時,忽然這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