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跟他無端糾纏,也懶得聽他嘴里面吐出更無恥的話,我抿著嘴別開臉,裝作更認真地注視著前方。
可能是自覺無趣,陳圖挪了挪身體坐正,他不再廢話,而是掏出手機,低著頭在那里按來按去,不知道干嘛。
一路沉寂。
三個小時后,在我輕車熟路把車開進霞涌鎮(zhèn)時,我把車窗搖下來,在黑暗中,那些濃郁的海風魚貫而入,沉默了一路的陳圖面癱綜合征發(fā)作般,面無表情,語氣卻有些熟絡的意味:“小樣,看來你挺熟這一帶,怎么的,經常跟別的男人過來?”
就算是條蠢瓜也能聽懂陳圖這是埋汰。
我想想把他灌成狗丟麥當勞已經讓他頗有微詞,這次我就順著他一下唄,省得他老是為難我。
抿嘴輕笑,我答:“那是,有時候想玩點刺激的,就跟那么三五個男的過來。”
我說的倒是實話,霞涌鎮(zhèn)這邊有很多適合戶外冒險的地方,不來走走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玩戶外。
表情微微一怔,陳圖沒答我的話茬,回應我的是無窮無盡的沉默僵持。
氣氛徒然變得有些僵硬,我自覺別扭怪異,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到車開進了烏頭村附近的民宿,陳圖抓起自己的雙肩包下了車。
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繞到車廂后半截,把門拽開,然后將我的背包也提在手上。
在昏暗的路燈下,陳圖一臉嫌棄,他說:“你包里都裝了什么,那么重?!?br/>
我不想告訴他,那都是戶外用品。
我有個習慣,反正每次跟客戶出來,我都會進來把這些東西帶上。在客戶沒有給我提供住宿和工作餐時,我可以用帳篷住,用酒精鍋煮吃的,湊合著。
要是他知道,他肯定覺得我奇葩。
畢竟在我看來,像他這樣裝逼的土豪,可能他窮盡一生都無法理解我努力想要把人民幣這個可愛的小東西牢牢拴在自己錢包里面的決心。
急急繞過來走到陳圖的面前,我飛快地伸出我的爪子,說:“陳總,怎么好意思讓你幫忙拿東西呢,我來我來,你的背包也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