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臉色沉了瞬,看向陸瑤:“瑤兒妹妹,是這樣嗎?”
陸瑤緩緩笑:“回殿下,正是!”
一板一眼,極其守禮,挑不出錯處。
陸瑤倒不是怕趙穆在這起什么沖突。
而是車里那位!
趙恒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不按章法,上次因為趙穆就鬧了一場,若是現(xiàn)在一個生氣從馬車里沖出來,那大家一起玩完了。
“瑤兒妹妹這是要回家,我送你吧!”陸瑤雖疏離,趙穆卻并不在乎。
“不敢麻煩殿下!”陸瑤轉身,趙穆欲要攔,夏竹橫在中間伸臂擋?。骸暗钕铝舨?!”
徐蟬兒憤怒道:“放肆,你一個小小婢女居然敢對景王殿下無禮!”
成華郡主也是被這瘋丫頭驚到,這是不要命了嗎?
若追究起來,陸瑤可保不住她。
夏竹瞄了徐蟬兒一眼,蔑視道:“與你何干!”
就這德性,貴妃娘娘瞎的有多嚴重,竟要立她為正妃。
徐蟬兒被一個小丫頭頂撞兩次,面子丟盡了,喚身旁的丫頭道:“彩蝶,去給我掌她的嘴!”
夏竹拔劍,刀刃在陽光下發(fā)著冷光,那彩蝶哪里還敢過去,腿都嚇軟了!
“沒想到陸家竟連一個小小奴婢都如此跋扈,居然敢在殿下面前拔劍!”徐蟬兒故意挑唆道。
“我們小姐仁慈顧忌你面子,你倒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xiàn)在又挑撥是非,大不了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予殿下聽,看到底是誰犯賤!”夏竹連趙恒面子都不給,何況是一個尚書府的小姐。
徐蟬兒在眾人面前一向是溫婉大方的形象,這會兒,陸瑤一句話沒說,她和一個丫頭吵了起來。
這簡直是自降身價,徐蟬兒氣憤不過看向陸瑤:“陸小姐,你怎么不說話!”
“徐小姐當真想讓我說嗎?”陸瑤紅唇輕挽,勾出了一抹笑,也是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然后看向夏竹:“夏竹,劍收起來,殿下面前,徐小姐自不敢放肆!”
夏竹鐺的一聲收起劍:“是!”
“殿下,這等小事,不好在街上鬧起來吧?”陸瑤垂眸含笑。
“陸小姐這是怕了嗎?”徐蟬兒今日豁出去了,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她本來懷疑這馬車之中會是景王,可景王是從王府馬車中下來的,看來,那馬車上藏著其他人。
沒想到這陸瑤竟如此放蕩,除了景王竟還敢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她那么久才從車里出來,又是那幅媚態(tài),肯定是在……
趙穆壓了壓心中火氣:“徐小姐!”
這個徐蟬兒如此蠢笨,他絕不會立她為正妃。
徐蟬兒臉色并不好,雖然還沒有賜婚,但徐蟬兒在心里已經(jīng)以景王妃自居,格外有優(yōu)越感。
為了讓陸瑤丟臉,讓趙穆死心,她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陸瑤的奸夫揪出來。
“殿下,臣女適才確實和陸小姐有幾句爭執(zhí),不過臣女只是擔心陸小姐,臣女懷疑陸小姐馬車中藏了歹人…”
趙穆是出了名的謙謙如玉君子,如今聽到徐蟬兒的臉色一變,一字一句道:“徐小姐慎言!”
趙穆的袒護讓徐蟬兒更加嫉恨:“殿下,為了陸小姐的安全,殿下還是檢查一下,若是真有歹人,傷了陸小姐怎么辦?”
“徐小姐,你竟詆毀我家小姐名節(jié),看我不殺了你!”夏竹拔刀就朝徐蟬兒沖去,被陸瑤攔住了。
“小姐,她欺負人!”夏竹眼里冒火,恨不得剁了徐蟬兒。
都怪那個楚王,躲進小姐馬車,給小姐惹來這么大麻煩。
比起夏竹的氣憤,陸瑤倒是顯得不慌不忙:“徐小姐為何如此篤定我馬車有人呢?”
“若是沒人,為何你遲遲不敢下車,又不讓我靠近呢?”徐蟬兒篤定道。
陸瑤點了點頭,笑吟吟的看著徐蟬兒,表情是渾不在意的漫不經(jīng)心。
“你看我做什么?”徐蟬兒被陸瑤盯的有些惱。
“想看看徐小姐腦子里裝的什么,怎么蠢成這樣?”
“陸瑤,你別太過分!”
陸瑤慢慢逼近兩步,紅唇翹起的弧度傲嬌又自信,艷麗逼人:“徐蟬兒,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若是我馬車里無人,徐小姐該當如何呢?”
陸瑤的眼睛逼視著徐蟬兒,徐蟬兒下意識的竟有些怕。
這陸瑤過去也只是驕傲,對她們愛答不理,什么時候竟是如此跋扈了。
“今日正好殿下也在,也可為我們做個見證!”
“我……”
“既然打賭自然要有賭注,否則可就沒意思了,我趕著回家,若是徐小姐不敢,我可就走了!”
徐蟬兒看陸瑤說來說去就是為離開,更加確信:“賭就賭!”
“很好,若是我輸了呢,我陸瑤以后見到你徐蟬兒必繞道而行,退避三舍,若是你輸了,也一樣,怎么樣,敢不敢?”陸瑤看著徐蟬兒,眼中是睥睨一切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