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欽軒哪能讓洛裳辭將這種事情告訴父親,就算是洛年忠已經(jīng)不在人世,他對父親卻還是很忌憚的,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洛裳辭說的是真是假,只好暫且服軟,“洛裳辭,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就這樣闖進來,爹爹總沒有教你這樣吧?”
“爹爹雖然沒教我這樣,但我卻知道,兄長房內(nèi)有所異動,我作為妹妹,就算是處于關(guān)心,也應(yīng)該進來看看才是,難道到了你這里,反成了我的不對了么?”她義正言辭地說著,看了洛欽軒身邊的女人一眼,心道他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夠接受的了洛府,只怕真的要把整個家都敗光了。
話說晚了,洛裳辭也不支吾作聲,直接將手上的賬單拍了過去,怒問道,“你且說說,你這一個月的時間,怎么用掉了這么多銀子,你是拿洛府當成你的提款機了是不是,竟然還敢從賬房拿錢?”
洛欽軒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洛府現(xiàn)在的困境,竟然還覺得理所當然,他點頭道,“那又怎么樣,這洛府的錢又不是你掙來的,當初爹爹在的時候,我也花這么多錢,他也從沒說過什么,難道不是么?”
“可是爹爹現(xiàn)在不在了!”洛裳辭立刻發(fā)怒,惡狠狠道,“你可知道你這一個月花的錢,普通人家可以用上小半年了,爹爹離世之后,你又掙不來錢,我們都是女子,也不可能出去謀職務(wù)工,到時候洛府被你敗光了,卻又該怎么辦?”
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就算洛欽軒再怎么混賬,卻也不能再耍無賴了,他只好點頭道,“你說的對,我的確掙不來錢,爹爹離世了,我又有什么辦法?”
“你沒有辦法,那你也不能這樣的鋪張浪費!”洛裳辭一拍桌子,嚇得洛欽軒身邊那名女子渾身一顫,大氣都不敢出。
她好容易才讓自己怒意沖沖的聲線放穩(wěn)了些,洛裳辭接著道,“洛欽軒,你雖然是我的兄長,但既然這洛府現(xiàn)在是我執(zhí)掌,你就不應(yīng)該這樣對我說話,我尚且沒有怪罪你對我不敬,反倒是你先不干了,怎么還有這樣的道理,二百五十兩銀子還不算多,難道三夫人準許你一個月花這么多錢么?”
“我娘當然……”洛欽軒剛打算說南湘玉那邊當然沒問題,卻又想起了洛裳辭方才說的話,心想這若是將南湘玉賣了出去,只怕不光自己,這位三夫人也得遭殃。
洛欽軒雖然是個渾人,但總歸還能顧及到自己的母親,看洛裳辭這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更不能將南湘玉也拉了進去。
想了想,他還是低頭認錯,“這次是我錯了,日后一定努力悔改,但是你也要給我一段時間適應(yīng)才對吧?”
“適應(yīng)?我們都沒有適應(yīng)的時間,皇上和太子也不會給我們適應(yīng)的時間,我們還都沒有適應(yīng)爹爹不在的日子呢,可還不是這么一天天地熬過來了,憑什么你就搞特殊?你也說了,你是我的兄長,我也不好罰你,你的月銀是每月十兩銀子,日后生活拮據(jù),都減半,限你兩個月內(nèi),將欠的錢補起來!”
“欠的錢,你的意思是讓我兩個月將二百五十兩銀子銀子補上么?”洛欽軒只覺得不可置信,他怒道,“能賺這么多錢的,也只有偷和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