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賢想了一天,晚飯結(jié)束后,他像平常一樣出門散步,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將手機(jī)帶在了身邊。
坐在公園的長凳上,他拿出手機(jī),翻出那個快要遺忘的號碼,然后按下了通話鍵。
嘟——嘟——
“叔叔?!笔謾C(jī)那端,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叔叔?!?br/> “怎么可能會忘呢,每天總聽父母在耳邊說起你,想忘也是忘不了的。”
“你父母身體都還好嗎?”
“他們都很好,有勞叔叔掛心了。”
“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找個時間出來坐坐吧?!?br/> “一切聽叔叔的安排?!辈幌袷菍Υ磿?,對于夏正賢的邀請,秋黎末自然不會推拒,更何況,他們遲早有一天要見面的。而這會兒夏正賢突然打電話給他,想必也是知道了一切。
“明天中午吧?!?br/> “嗯?!?br/> 咚咚!
夏木希輕敲著房門,手中端著一杯剛熱過的牛奶。
“時間很晚了,早些休息?!彼龑?zé)岬嘏D谭旁谇锢枘┑氖诌?,這是玉嫂特地讓她拿過來的。最近,這個男人留在家里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多了。
“謝謝。你怎么也還沒睡?”秋黎末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看著穿著一身卡通睡衣的她。
長發(fā)有些蓬亂,眼睛也有些腫腫的,不過卻也是可愛的。
“其實(shí)已經(jīng)睡了,只是被噩夢驚醒了,然后覺得有些口渴,便到廚房找點(diǎn)水喝,剛好碰到玉嫂正在熱牛奶,說是給你準(zhǔn)備的,所以我便替她拿來了?!?br/> “看來的確是做了可怕的夢呢。坐下吧,陪我說說話?!?br/> “不會打擾到你嗎?”
“不會,剛好我也想休息一下?!?br/> “嗯。”夏木希坐在一旁。
“做了什么夢?”
“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現(xiàn)在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好像是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好像還有槍聲。”
“一定是因為你剛離開部隊,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可能是你們訓(xùn)練時被班長折磨所發(fā)出的聲音,至于槍聲,是因為在部隊的時候你們經(jīng)常與它接觸,心里自然也就記住了這個聲音。所以,那個夢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夢,只不過是你親身經(jīng)歷過的回憶而已?!?br/> “原來是這樣啊··”夏木希同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秋黎末輕笑,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容易被哄騙了。
“聽說你的槍法不錯?!币恢倍紱]有找到合適的時機(jī)稱贊她?,F(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需要隱藏了。
“你聽誰說的呀?其實(shí)也只是一般般啦?!?br/> “你忘了我是誰嗎?”
“也對,反正一切都是你這位少將大人故意安排的,自然我們的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br/> “說真的,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
“沒有呀?!币驗槭裁炊家巡恢匾驗樗R上就會離開這里。
“其實(shí),即便你生氣也沒什么,我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br/> “是嘛··呵呵?!?br/> “不過,關(guān)于你的槍法,我還是要特別稱贊一下。你竟然比宋雨哲打的還要好,甚至全中靶心,說不定你天生就是當(dāng)兵的料呢。”
“其實(shí)那一次也只是運(yùn)氣好而已。”
“射擊這種事,靠的可并不僅僅是運(yùn)氣?!?br/> “反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我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值得你稱贊的?!?br/> “被別人稱贊不開心嗎?”
“說不上特別開心,只是因為自己努力去做了,即使成績好一些的話,也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br/> “真是個認(rèn)真的有些過頭的孩子?!?br/> 孩子嗎···
也是,在這個男人的眼中,自己的的確確就是個孩子。
“秋黎末,你多大?”突然破天荒的問出這么個未經(jīng)大腦思考的話,剛問出口時,夏木希就后悔了。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應(yīng)該比你大九歲?!?br/> “九歲?那么就是··”夏木希在腦袋里轉(zhuǎn)了一下,“二十七?!”
“怎么?覺得我很老嗎?”
“怎么會呢,我只是太驚訝了,你才二十七歲,就已經(jīng)是少將了嗎?”
“準(zhǔn)確的說,是我二十二歲的時候。”
“?。?!”夏木希的小嘴張成了“o”型,可愛極了!這么年輕就做了首長,這個人該有多么可怕啊!
“覺得很意外嗎?”秋黎末笑著。
“這根本不是用意外兩個字就能形容的,秋黎末,哦不對,以后我都不敢直接叫你的名字了。”
“那你準(zhǔn)備叫我什么?”
“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直接稱呼你的名字,感覺有些不禮貌?!?br/> “沒關(guān)系,以后還是像之前那樣喊我秋黎末就好,名字本來就是給別人叫的?!被蛘?,你也可以叫我一聲:老公。
“說的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