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后世的正常人,一輩子恐怕都不會親眼見到滿地的血肉,碎尸的畫面。
所以,霍海留給褚燕的第一印象,就是:真能吐。
“這是怎么回事?”褚玉看了一下廝殺現(xiàn)場,向已經(jīng)從營寨里走出來,和正盯著霍??吹耐醍?dāng)問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才剛在這里駐扎下來沒多久,此人就帶著數(shù)百家兵過來,說是要咱們把手中財貨全部交出來,咱們自然不給,他們就開始攻打我們的營寨?!蓖醍?dāng)指了指地上孫濤的尸體道。
“那這些,呃,百姓們,又是怎么回事?他們?yōu)槭裁匆蚍诘兀俊瘪矣裰噶酥改切O氏農(nóng)奴們道。
王當(dāng)抓了抓頭,一臉茫然的看向了褚燕,自從褚燕捅死了孫濤之后,那些百姓們就這樣了。
褚玉看向褚燕,褚燕也是一臉懵逼。
“要不,找個人來問問?”寶兒給霍海遞了幾張紙巾之后道。
這玩意,霍海有時候用來擦嘴,有時候去方便的時候用來擦pp用,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來擦嘴,還是用來擦pp的。
只是,每當(dāng)他知道這種紙巾已經(jīng)不多了的時候,都會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對于竹刮,他好像十分的深惡痛絕。
很快,幾個受了傷,沒有再戰(zhàn)之力的孫氏家兵和幾個看上去還算懂事的農(nóng)奴,就被褚燕提溜了過來,然后,大家便從他們嘴中得到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孫濤是十常侍孫璋的侄兒,同時,亦是孫璋指定的將來繼承他爵位的人選,相當(dāng)于是孫璋的過繼子,他在得知王當(dāng)一行人手中有一種透明的瓶子之后,便帶人來搶奪,可誰知,搶奪不成,卻被從黑山趕來準(zhǔn)備會一會霍海的褚燕反殺了。
殺了十常侍之一的孫璋的過繼子,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等消息傳到洛陽之后,朝廷肯定會派大軍來剿滅這一伙人,連帶著,孫濤的家兵和這些農(nóng)奴們,也會落個保護(hù)不利的罪名被爆怒的孫璋處置。
畢竟,他的唯一的嫡親侄兒孫濤都死了,他們卻沒死,在跋扈的孫璋那里,可是說不過去的。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孫氏的家兵門客在孫濤被捅死之后,一個也沒有逃走的原因。
起初,褚燕還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大事,殺個士族公子而已,他又不是沒殺過,可經(jīng)褚玉一提醒,他才知道,可能壞事了。
因為,朝廷一旦派大軍來清剿,其結(jié)果要么是褚燕和黑山寨的一干人被滅殺,要么就是太平教在還沒有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那闆r下,倉促應(yīng)戰(zhàn)。
兩種結(jié)局,可以說,都不算太好。
倒是王當(dāng),看了看自己腰間那個礦泉水瓶后,一臉抱歉的看向了霍海,心里很是自責(zé)。
若是他不貪圖霍海的這個寶貝,說不定,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一定我是爸沒把名字給我起好,才碰上了穿越這檔子事,穿越就穿越吧!現(xiàn)在還被逼的不得不造反!”吐無可吐的霍海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這才看了看那些孫氏的農(nóng)奴和褚燕,乃至王當(dāng)一行人。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咱們殺了孫濤,必定會引得孫璋發(fā)動朝廷的大軍來打咱們,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咱們連投降求饒都不行,所以,只要一條路可以走。”霍??偨Y(jié)了一下情況道。
“所以,咱們反了它娘的朝廷?!瘪已嘁粨]拳道。
“反個球毛,就你這幾十個人,哪里需要朝廷的大軍來打,只需要派一營甲士來,分分鐘就能把你們切成肉片了,反朝廷這樣的口號,以后千萬不要說出口。”發(fā)現(xiàn)褚燕的智力點并不是太高之后,霍海說話可就不跟他客氣了。
有張寶給的那個令符在,他名義上應(yīng)該算是自己的屬下,得先震他一震,讓他心服口服,以后才好指使他辦事。
“咱們太平教有教眾百萬,還怕……”
“你這個時候知道搬出太平教來了?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今天犯下的事,會害死多少太平教的人?”見褚燕還待再說,霍海一句話就將其堵死道。
“難道,難道他們來搶咱們,咱們就拱手讓他們搶?”王當(dāng)聽霍海這么說,自然是要幫救了自己這些人的褚燕說一句話的。
“當(dāng)然不是拱手讓他搶,如果只是將他趕走,這就只是地方上的一場小沖突,根本不會驚動朝廷大軍,可是,將他殺死,情況就不一樣了,孫璋勢必與咱們不死不休,所以??!這事責(zé)任在他,殺人沒過腦?!被艉R恢格已嗟?。
被霍海這么一指,褚燕胸膛里的火頓時就騰起來了,開罵道,“他奶奶的,咱們黑山賊殺人,什么時候還需要問清楚被殺的是誰了?孫濤這樣的狗雜碎要是不殺,耶耶活著都憋屈。
對了,要說起這事,跟你們也有莫大的關(guān)系,要不是你們借我的名義賣什么瓶子,鏡子的,這些人能盯上咱們黑山寨?我能憑白折了一百多個兄弟?我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這句‘耶耶’,可是沖著霍海喊的,一連串的問題,也是在責(zé)怪霍海。
褚玉見兩人要杠起來,頓時開口勸道,“兄長且勿發(fā)怒,聽公子接下來怎么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