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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刀光一閃,溫諒想也不想立即吸氣收腹,向后猛的退了一步,帶著寒氣的刀尖擦著鼻端順勢而下,差一點點就幾乎將他開膛破肚。溫諒腦后一激,胳臂上的肌膚蹦出了無數(shù)雞皮疙瘩,額頭和后背瞬間全是冷汗,他來不及后怕,趁對方刀子滑過的剎那,身子不退反進,抬起一腳狠狠踹在那人肚子。
男人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臉上猙獰畢露。
而此時,最里面的女營業(yè)員嚇得包頭蹲在地上哇哇大叫,談雪反應過來躲到了柜臺后,唯有門外的許瑤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沖了進來,指著男人大喊道:“住手!”
男人扭頭一看,提刀沖著許瑤奔去,溫諒追趕不及,駭?shù)媚樕n白,大叫道:“快跑,跑!”許瑤似乎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男人看溫諒如此關切,便起了拿許瑤做人質的念頭,伸手搭在女孩腰間,橫刀架往脖頸。
異變突起。
許瑤右腳輕輕一錯,插進男人雙腳之間,一手扣住他持刀右手的脈門,一手反扭住腰間那只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然后突然發(fā)力。
男人“嗷”的一聲慘叫,尖刀砰的掉落在地,許瑤扭腰,提肩,屈身,抓住男人手臂就要呈現(xiàn)一個教科書般的過肩摔。
溫諒幾乎要擊掌贊嘆,好一個有勇有謀的美少女?删驮谶@時,讓人無語的事情發(fā)生了,許瑤一摔,男人沒動,再一摔,還是沒動!
許瑤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溫諒,大眼睛一閃一閃的,似乎在說:他好沉!
“草!”溫諒差點瘋掉了,拔腿前沖,男人也從疼痛中反應過來,猛的一掙擺脫了束縛,一腳踹在許瑤屁股上,將她踢倒在地,彎腰撿起尖刀,沖著后背一刀砍去。
這一次,他不打算再要人質,他要把店里的人全部砍死。
這一切說來漫長,其實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許瑤就陷入到極其危險的境地里,溫諒再也無法顧及自身安危,猛的撲到地上,抱著她就是一個翻滾。
“咚!”
刀尖砍在地面發(fā)出一聲悶響,男人發(fā)瘋般狂叫著又是一刀追砍,溫諒躲閃不及,將許瑤護在身下,用盡力氣迎了上去,雙手正好死死的頂住刀柄。
畫面瞬間凝固,瘋狂的男人,刺骨的寒光,那苦苦支撐的少年,女孩呆望著那個用生命守護自己的背影,這一刻,必將沉淀在彼此的記憶里,永不消散。
溫諒只覺冰涼的刀刃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能看到自己在刀身里的倒影。男人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對成功搶劫已不再存有希望,唯一想做的,就是將眼前這個阻礙自己的罪魁禍首殺死。
殘忍的,殺死!
較力在幾秒內就分出勝負,溫諒的雙臂因為過于用力開始劇烈的顫抖,也許下一秒,那把閃爍著逼人寒光的刀子就會傾瀉而下,從額頭沿著眉心,將他劈成兩半。
臉上的汗滴砸在地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從許瑤的角度看去,溫諒的后背已經濕透。她終于反應過來,多年來被哥哥逼著練武的磨練讓她畢竟不同與普通女孩子,危急關頭,許瑤將全身力氣凝聚在腿上,從溫諒身下迅雷般飛起一腳,正中那人兩腿之間的要害所在。
十招狠,不如一招鮮!對付男人,這就是核彈!
男人的臉在瞬間扭曲到一個奇怪的地步,雙眼砰然圓睜,向上翻著白眼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手中的刀掉落旁邊,身子卷縮成一團,一下下的抽搐。
溫諒心神一松,同樣癱倒在地,不過跟匪徒待遇不同,他的身下,山巒疊翠,軟玉溫香。
從男人進店到此刻,總共不過兩分鐘,可期間峰回路轉,險象迭生,真可謂在鬼門關前溜達了一個來回。談雪從柜臺后急忙跑了出來,還不忘小心翼翼的將尖刀踢到更遠處,她拉著溫諒,眼中滿是淚水:“你怎么樣?傷到沒有,傷到沒有?”
另一個女營業(yè)員也從驚慌失措中清醒過來,速度打了電話報警,然后沖到店外叫了隔壁店鋪里的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