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夏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穿上婚紗。
雖然是租來的,樣式也沒什么新穎的,但是好歹也是她人生第一次穿上婚紗,她還是很興奮的。
大清早來到教堂,安立夏就迫不及待地讓甜甜為她拍照。
反正他們也沒打算要什么婚禮,只是穿上婚紗擺幾個造型,拍幾張照片就可以收工了,一會兒等教堂沒有人了,他們進去再拍幾張照片就好了。
“小夏夏,我們要不要再親熱一點?”司閱湊過去,擁著她的肩膀各種拍還覺得不過癮,不夠親密啊。
“你想怎么親熱?”
“親……親一下?”司閱斗膽。
安立夏舉起拳頭,一臉威脅,“你剛剛說什么?”
“我什么也沒說,沒說!”司閱后退一步,然后感嘆,“唉,要是我們是真結(jié)婚該多好?。 ?br/>
“你敢不敢再重復(fù)一遍?”安立夏滿臉的威脅。
“不敢,一點也不敢!”司閱一臉委屈地坐在草地上,“我們今天是夫妻啊,就算是假裝的,就算只有一天,演戲總要演全套的吧?”
“閱爸爸,你會被媽咪揍的哦!”甜甜一邊拍照,一邊好心的奉勸。
司閱躺在地上,看著天空,怎么覺得這么的不舒服呢?
“司閱,你快起來!”安立夏突然喊住他。
“怎么了?”
“你的衣服是租的,不許弄臟了,下午我們還要去還的!”
一天二百塊呢,弄臟了還要扣錢的!
司閱一臉不滿意,“我們很缺錢嗎?”
“我的錢要用來買房子,你的錢存著娶媳婦!”
甜甜一邊拍著風(fēng)景,一邊朝路邊看著。<>
這里是郊區(qū),很安靜,沒有車輛往來,也沒有建筑物的遮擋,所以甜甜可以輕易地看出來,他沒有來。
是不會來了嗎?
甜甜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就又想明白了。
媽咪這么優(yōu)秀,以后還會遇到更好的男人的!
客廳里,慕如琛坐了一夜。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多久沒有睡覺了,頭痛得要命。
身上的襯衣鄒巴巴的,顯然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換過了。
就是今天,安立夏要結(jié)婚了,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從此,她就變成了他連多看一眼都不能的人!
頭,很痛!
一旁,小垣端了一杯溫水走過去。
“爹地,至少喝杯水吧?”小垣將水放在他的手里。
慕如琛端起來,然而手卻在發(fā)抖。
“小垣,”慕如琛看著兒子,也不管兒子是不是一個適合傾訴的對象,只認真地看著她,“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對不對?”
小垣點頭。<>
“就算是我,就是我是慕如琛,就算是可以輕易將安立夏扯回來,也不能那么做對不對?”慕如琛放下水,抓住小垣稚嫩的肩膀,“我會傷害她的,她會恨我!”
那天,在海邊,她凄然又盛大的樣子,他至今都記得。
“我不能再做任何事情讓他不開心為了,我不能讓她恨我!”
肩膀被抓得有些痛,小垣平靜地承受著。
“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只為自己,她是人,不是物品,她有自己選擇結(jié)婚對象的權(quán)利!”
慕如琛放開小垣,慌亂地說著。
“爹地,”小垣平靜地笑著,“婚禮一般上午十點多就開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八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