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那是什么搞?”
她顯然是不想好好的回答這個問題。
程寧被一噎:“總之你一會兒進去好好說話?!?br/> “我說話就這樣,那我要當一個啞巴么?”
話音落下,沈漾站起身子,就準備要往里面走。
剛剛一轉(zhuǎn)身,就迎面走來了一男人。
他穿著一身西裝,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手里拿著一條絲巾,慢條斯理的擦著帶血跡的手。
眼睛看著沈漾,帶著淡淡的笑意,卻沒有半點溫度,渾身上下有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是一種讓人心底里很不舒服的氣息,尤其是他看著你的時候,就像是一條濕冷的蛇,纏繞住了你的脖頸,死死的讓你沒有辦法呼吸。
程寧見到梁祁,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主子?!?br/> 他都沒有正眼看一下程寧,目光只是注視著著沈漾。
忽而一笑,這個笑意不達眼底,甚至藏著刀。
他語氣陰冷:“其實我一直很欣賞你的性格,和能力。”
他說著,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把絲巾往桌子上一放,端起旁邊的茶杯細細品茶。
那坐姿優(yōu)雅又端正,他是一個一絲不茍的人,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西裝都是熨燙得整整齊齊的。
“這件事情,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沈漾?!?br/> 程寧呼吸都重了,看著沈漾,想讓她說話,讓她解釋,不要再那么一身傲氣什么都無所謂。
沈漾眸子里也沒有什么情緒,就是生性涼薄的,沒有溫度,把所有人都拒在她的世界之外。
“你看到的,或許就是事實?!?br/> 梁祁這個人,生性多疑,認準的事情,很難再打消他心底里面的拿一些顧慮。
沈漾沒有必要做多余的解釋。
他總是喜歡揣著答案問問題,這樣的人,多說無益。
程寧皺眉:“主子,她只是任務(wù)失敗,絕對沒二心?!?br/> “程寧?!绷浩睿骸白约赫谱??!?br/> 他緩緩的抬眼,眸底氤氳著一絲涼意:“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教我做事、識人了?”
程寧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心底里亂成一團。
梁祁是什么作風(fēng),滄海一粟的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在他要抬起手自己掌嘴的時候,沈漾直接攔住。
“我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他沒資格,也沒有那個權(quán)力。”
說完,眼神漠然的盯著程寧:“滾。”
程寧緊了緊拳頭,并不想走。
他要是走了,誰還會為沈漾求情?
見人不動,沈漾抬腳就踢了他一下,語氣都狠了幾分:“我說滾。”
程寧最終,沒辦法,和梁祁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是陰沉沉的了,似乎是要下雨。
在程寧離開后,梁祁看著沈漾:“你現(xiàn)在是想要越權(quán),還是想要奪權(quán),你讓他滾就滾了?!?br/> 沈漾皺眉:“我說了這事兒不關(guān)他的事情。”
“行?!绷浩罘畔率掷锏牟璞骸斑^兩天有個交易,你親自去?!?br/> 沈漾抬眼,不明白這男人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
“不過,這兩天,你就待在禁閉室吧,哪兒都不要去?!?br/> 呵,禁閉室——
禁閉室,里面全部都是試驗品,沒有人性,只有攻擊性。
進去的人,能出來的少的很。
能在里面待兩天再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梁祁這個人,眼里只有利益,一旦他不信任了,就很難打消他心底的顧慮。
他無法無天,以自己為中心。
偏偏,他又是一個惜才的,所以才會有關(guān)在禁閉室這一說。
要是能從里面出來,那他選擇再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