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顧北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七月臉上的笑容里充滿了辛辣的諷刺,“你這人真是搞笑,你問這個問題不就是在懷疑嗎?怎么我承認了,你又開始不相信了。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還是說,你想要我跟你詳細地講一講當時的細節(jié)?”
“不……不用了……”
“那好,我能采訪一下您嗎?顧北先生,請問您在聽到了女友被強o之后,心情如何呢?開心嗎?”七月用一種戲謔的語氣笑著向顧北問道。
顧北暗自攥緊了拳頭,似是隱忍著什么一樣,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哈哈……說不出話了嗎?果然是接受不了,對吧?說到底,男人其實也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啊,無論嘴上說著你多么多么重要,實際上最在意的不還是那薄薄一張膜嗎?真遺憾哪,那東西我們沒有,所以,你還是趁早去再找一個有那東西的女孩會比較好哦?”
七月的話說得直白無比,讓顧北聽了一陣難受,他緊緊握著拳頭,感覺自己腹中從胃部到腸子都緊緊地絞成了一團,一股憤懣與狂暴的氣息在體內(nèi)四處游走。
顧北開口想要說點什么,他竭力想讓他的聲音平靜、自然一些,但是在他自己聽來,那音調(diào)聽起來還是有些怪怪的。
“七月……其實,我剛剛想要跟你說,‘沒關(guān)系的,那種事情我根本一點都不在意的’,我本來覺得,我確實也是對這種事情不怎么在意的男人……只是,當這話到舌尖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說不出口,我對這事……確實在意得不得了……”
七月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是嘛?挺好的,那么,之后就請你把你的心情轉(zhuǎn)達給主人格吧~當然,主人格她肯定會一臉茫然地說她不知道這回事,那其實是因為她把那些創(chuàng)傷記憶都扔給了我們而她自己不記得了,所以你只要堅持說分手就可以了~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對吧~”
“不……七月,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還有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的說了‘我完全不在意這種事情’,那也是有問題的吧……我確實對此感覺到很不舒服,但是……就算很不舒服,我想我會努力試著去接受這件事……”
七月被顧北驚得后退了半步,她不安地說道:“喂,你這家伙……不會是那種傳說中的變態(tài)吧?我……我好像是聽有人說過……有一種嗜好被ntr的變態(tài),只有當他看到自己的戀人在……在和別人做的時候他才會爽……莫、莫非,你也是?”
“怎么可能是???!”顧北大聲喊道。
“那為什么?。 逼咴卤е^,好像她也很崩潰的樣子,“我的天吶!我都搬出這種我被qj過這種理由了,居然還是不能讓你放棄,你簡直就像殺不死的小強一樣惡心!說到底,你究竟為什么要這么一直纏著我??!”
顧北咬了咬嘴唇,接著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做出了什么決意般地說道:“好吧,原因有幾個,第一,你可以說我這是印隨,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墨墨,她還自稱我的女朋友,這確實給了我很大的沖擊……第二,在我的腦子里總有一種不明不白的留戀的感覺,讓我對墨墨無法割舍,那應該是過去時光的記憶殘留吧……第三,我喜歡一些怪異的、另類的女孩,而墨墨確實在怪異程度上登峰造極,人格分裂很有趣,男性人格很有趣,甚至連差點被捅都很有趣,跟別人交往可絕不會有這么有趣的體驗的,我厭憎平凡無趣沒新意的生活,厭憎至極!我可是為了有趣而生的,所以,我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么有趣的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