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娜無視杜恩的警告,繼續(xù)抖露杜恩小時候瞎鬧出的一些糗事,比如兩歲的時候只身一人爬到海邊,差點被海浪打翻進了海水中;再比如四歲的時候跑到森林中,一天一夜未歸,第二天才衣衫襤褸地回到了一心道場。
“總之,他從小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家伙,即便是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生一點變化?!?br/> 古伊娜毫不客氣地奚落著,其實對她而言,這些事情不僅意味著她和杜恩間的親情,還包括著她對一心道場的童年回憶。
娜美津津有味地聽著古伊娜講故事,杜恩則摸了摸鼻子,他小時候一直將這個世界當(dāng)做游戲?qū)Υ齺碇?,所謂的探險和亂跑也不過是想做類似游戲中驅(qū)散戰(zhàn)爭迷霧的事。
當(dāng)然,后來幡然醒悟,他就一心跟著耕四郎學(xué)習(xí)劍道了,只是由于天賦不濟,才發(fā)生了之后一系列的事。
就像是古伊娜說得那樣,杜恩本質(zhì)上是一個不安分的人,哪怕選擇放棄劍道,放棄出海,但內(nèi)心深處依舊抱著一絲僥幸,每天抽空練習(xí)揮劍,嘗試一點點進步的可能性。
“別說我了,你呢,什么時候回霜月村看看?”杜恩又補充了一句,“已經(jīng)過了六年……耕四郎師父也很想你。”
古伊娜微微沉默,隨后搖了搖頭:“我不是在和父親慪氣,也不是在無理取鬧,我是認(rèn)真地以劍道的名義宣誓,即便為女兒身,我也一定能夠成為名震世界的大劍豪!”
“你的信念比當(dāng)初還要堅定了不少……”
杜恩說著,小心翼翼地問道,“不過,你還是女兒身嗎?”
“來自古伊娜的負(fù)面情緒值+443……”
古伊娜頓時沒好氣地說道:“我當(dāng)然是了??!”
因為杜恩很早之前害怕古伊娜會為了獲得與男性等同的力量,而去請求伊萬科夫在她身上注射雄性荷爾蒙,所以通過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電話蟲交流向古伊娜三番五次地詢問過這件事。
本來就對這件事十分敏感的古伊娜見杜恩再度提起,直接抓住了娜美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娜美,你替我作證!”
“啊?”
娜美愣了一下,下示意地抓了抓手掌上的柔軟,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松手點頭,“哦……是真的!”
“別這么用力!”
“咳咳……”
杜恩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轉(zhuǎn)回來了剛才別過去的頭,“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了?!?br/> “哼!”古伊娜十分不滿地冷哼了聲,在杜恩的好言安慰下,情緒才平緩了下來。
兩人聊著童年軼事,就難免聊到索隆身上,其實不論是在古伊娜,還是杜恩的心里,一直都承認(rèn)索隆的勤奮刻苦以及在他劍道上堅定不移的信念,而對于和道一文字交給索隆這件事,古伊娜不僅沒計較,而且燃起更加旺盛的斗志。
提到【和道一文字】,她從腰間取下了一把長刀,說道:“杜恩,這是我目前的佩刀,你認(rèn)得出來嗎?”
杜恩接過手,刀柄與刀鞘呈墨黑色,推開刀鞘,一陣青光泛出,連接著刀柄的刀身如淡青色的水紋散開,越往上望去,顏色也就變得越來越淡,變得雪白無比。
“二十一工大快刀,青螢!”
杜恩有些驚訝地握著這把大快刀,仔細(xì)端詳著,一把好刀對于劍士而言,不亞于美女對于色狼的吸引力。
“眼力還是不錯的。”古伊娜笑道,“今后如果遇到索隆,我想用這把刀來完成【和道一文字】的約定?!?br/> 杜恩將青螢插入刀鞘,朝古伊娜遞了回去:“我也很期待。”
“對了。”古伊娜突然興奮道,“杜恩,我們現(xiàn)在就來比一場吧!”
說完還沒幾秒,她自己的氣勢倒是先萎了下來:“不行,現(xiàn)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話說回來……”
杜恩看著古伊娜,聲音頓了頓,“你們既然要推翻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那么到底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