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寒依的性子他實在是琢磨不透,時而就跟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一般,整天吵這吵那的,可有時呢,又是跟成年人一般,不但不會亂發(fā)脾氣,而且頭腦也十分清晰,分析起來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蘇寒依雙手托著下巴,想了想,隨即看向江云,“是不是因為先前魏家的那十萬兩銀票?”
“銀票?”江云一愣。
這事他一直沒聽人說過,或者說,自從逃離那群劫匪回到蘇府之后,平時來他房間的只有蘇氏母女和一個丫鬟,高首雖然也來過幾次,不過都只是隨便說了幾句便回去了。
可他們對那些劫匪和魏家卻是出奇的只字未提。
江云感覺有些不對勁,看向蘇寒依,“依依,你給哥說說那銀票的事,說不定真出什么事了,我得知道到底什么情況才能想辦法?!?br/>
蘇寒依一把將江云手中橙子奪過,吃了幾瓣后,說道:“先前我去找娘親的時候,不小心聽到她和姐姐在談事情,她們說魏起之前給了十萬兩銀票,說是什么贖金,可之后卻是突然不見了。”
蘇寒依想了想又道:“對了,就是你和姐姐外出回府的那天,我見到一個丫鬟鬼鬼祟祟的進了娘親房間,出來之時也是慌慌張張的,我便斥責了她幾句,可后來那丫鬟便沒有再回來過,哥,你說那銀票會不會就是她給偷走的?”
聽到這一聲‘哥’,江云是百感交集。
蘇寒依平日里都只會叫他‘壞人哥哥’,只有這般正經(jīng)的時候,會偶爾叫他作‘江云哥’有時就跟現(xiàn)在這般直接叫‘哥’,而這種時候,江云也只體驗過兩次,這是第三次。
江云對此也是百般不解,開始他以為蘇寒依是得了什么病,這才導致對方的心智會時而正常,時而跟小孩一般。
可經(jīng)過他的各種試探后發(fā)現(xiàn),這蘇寒依好似是存心的一般,正不正常全得看她的心情…
江云晃了晃腦袋,拋開雜念,這些不是現(xiàn)在該琢磨的。
“你確定那丫鬟進去的時候鬼鬼祟祟的?”
蘇寒依點了點頭,“我眼神好著呢,他進去的時候左顧右盼的,深怕被人看到一般,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比較好奇?!?br/>
“什么?”
“那丫鬟從進去到出來前后不足半盞茶的時間?!?br/>
“這么看來的話,那丫鬟顯然是目的明確了?!苯泼碱^緊皺。
現(xiàn)在他可以斷定,那丫鬟就是魏家安插在蘇府中的奸細了,或者說是奸細之一了。
“對了,娘親口中的贖金是什么贖金?”蘇寒依看向江云問道。
“贖金?你可能聽錯了吧,行了,我去找你娘親他們談事情,你自己玩吧?!苯普f著便是朝著前院走去。
蘇寒依看著江云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哼,還想瞞我,你和姐姐本是去查看田地,卻是幾日未歸,回來之時又受了傷,還有那十萬兩銀票的贖金,定是你們太笨,出去的時候讓賊人給捉去了。”
蘇寒依說著,又掰開一個橙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
蘇府客廳。
江云剛走到門外,就看到護院跑了進去。
“夫人,小姐,魏起魏公子求見。”
二人聞言相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讓他進來?!苯谱吡诉M去,輕聲道。
“你不好好歇息跑來這里作甚,寒月,你領(lǐng)他回屋好好養(yǎng)傷。”
江云擺了擺手,笑道:“秦姨,行了,你倆也別瞞我了,事情我大致也知道了,現(xiàn)在還是一起想辦法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