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處客棧中。
咚咚咚。
江云敲了幾下門之后便是在旁靜靜等候。
沒一會兒,房門打開。
“江兄?”
“李兄,這么晚過來,沒擾你清夢吧?”江云抱拳笑道。
“自然無妨,想必江兄也是擔(dān)心被那魏氏察覺,此時(shí)前來自然穩(wěn)妥些?!?br/>
“對了,這位是高首…高大哥,這位便是先前的詩魁李白?!?br/>
“詩魁之稱李某也純屬僥幸罷了。”
二人也是相互抱拳行禮。
“李兄,你也知道我所慮,因此我們來此也不能久留?!?br/>
李白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進(jìn)房中將那房契拿出,“江兄,這便是那房契了,不過這房契卻是有些不對勁?!?br/>
“不對勁?”江云一愣。
“倒不是房契不對?!崩畎渍f著,從幾張房契中拿出一頁紙,“這房契中夾著一封留書,而且像是留給你的。”
“給我的留書?”江云聞言接過看了起來。
在他看到第一句之時(shí)就是整個(gè)人愣在了那里。
‘老夫先恭喜江公子脫離虎口,不過老夫想著,公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急需鋪?zhàn)?,而老夫已然離開江陵,這鋪?zhàn)右彩橇糁疅o用,便成人之美,來年年初老夫在長安城中靜候。’
“見其意,這鋪?zhàn)拥闹魅苏J(rèn)識江兄不成?”
江云眉頭緊鎖。
他在江陵城中認(rèn)識的人本就屈指可數(shù),而此人自稱‘老夫’,那定然是老者,江云原本第一反應(yīng)是李老哥,可一想就是不對,他李老哥即便如此自稱,也不會稱江云為‘公子’。
可排除李老哥之外,江云印象中根本沒跟幾個(gè)上了年紀(jì)的人打過交道。
而且這字里行間明顯就像是知道江云心中想法一般。
李白見江云模樣也是有些好奇,“怎么?江兄你也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先不提他為何知道我現(xiàn)在需要鋪?zhàn)?,他還說來年年初會在長安等候,他能算到我來年年初會去長安?”
說到這里,江云似想到了誰一般,可任由他如何去回憶,卻終究是沒有想出個(gè)所以然。
“看來江兄是有貴人相助啊?!?br/>
李白此話一出,江云如醍醐灌頂般,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個(gè)人影。
一個(gè)滿頭白發(fā)的老者身影。
先前他和蘇寒月被擄去之前,在集市中遇上了一個(gè)算命的,而那人也跟江云說過這么一句,說到時(shí)候自有貴人相助,而那老者也是自稱的‘老夫’。
可是江云想不明白,那人跟他之前可謂是素未謀面,甚至說他還對那老者出言不遜。
若此人真是那老者的話,那其目的又是什么?難道是魏氏的人?
“江兄…江兄…”
“???怎么了?”江云回過神來。
“李某明日便是會和子美兄離開江陵北上游歷,若是你來年真會去長安的話,那到時(shí)我二人或許會前去找江兄履行那賭約,江兄到時(shí)可別爽約啊?!?br/>
江云笑道:“那是自然?!?br/>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gè)錢袋遞了過去,“李兄,雖說是賭約,但江某也斷然不能白白收下房契,這里有一千兩銀票,你且收著,可別嫌少?!?br/>
李白眉頭一皺,“江兄就是如此看李某?”
砰~
房門猛地被關(guān)上,江云一臉懵逼。
“呵呵,江兄,太白兄先前應(yīng)允去參加詩會,全是跟你投緣,而且你二人之間還有酒約,你這給銀子莫說是太白兄了,即便是我也自然會不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