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上橋,只要到了橋的那一面就安全了!”長孫皇后沒有慌張,而是鎮(zhèn)定的帶著眾人走上了繩橋,一搖一晃的向著對岸走去。
李業(yè)詡緊隨其后,他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任務,那便是走到橋的那一頭之后就要做好把橋砍斷的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斬斷突厥人繼續(xù)追擊的道路。
曹憐馨帶著小環(huán)走在最后,眾人艱難的行進著。
這座繩橋并不結(jié)實,在橋的最中心甚至已經(jīng)陷進了河水里,走在這樣的繩橋上,一不小心就有跌落下去的危險。
“該死的,給我停下!”秦虎用盡全力的斬殺了截留下的那十三名突厥騎兵,反身抽出弓箭,如同流星趕月般射了出去,直接命中了最接近繩橋那名突厥士兵的喉嚨。
但是這根本于事無補,這些突厥騎兵已經(jīng)把他們甩開了足夠遠的距離,甚至已經(jīng)有十幾名突厥騎兵跳下了馬匹,順著繩橋追了上去,剩余的突厥騎兵則是擺成了一個防御的姿態(tài),戒備的面對著轉(zhuǎn)而沖回來的秦虎五人。
長孫皇后等人艱難的在繩橋上行走著,也許真的是畏懼河水的緣故,追上來的突厥騎兵比她們的速度還要慢,甚至有一種握住繩橋就不敢在動彈的感覺,更不用說走到河水中間,把下半身全都浸泡在這湍急的河水中,這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在向希望的地步發(fā)展。
秦虎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腳下的戰(zhàn)馬卻沒有絲毫停留的沖刺著,狠狠的撞進了突厥騎兵擺出的防御陣型之中。
激烈的兵器碰撞所發(fā)出的脆響聲融入進咆哮的河水里,就在秦虎與突厥騎兵決死一戰(zhàn)的時候,李業(yè)詡終于走到了對岸,手中的陌刀高高的揚起,對準了繩橋的最上方。
當長樂公主、曹憐馨她們所有人全都走到了岸上的時候,追擊的突厥騎兵卻僅僅追到了河水的中央部位。
仿佛知道了眼前的獵物就要消失,守著繩橋的突厥騎兵也發(fā)狠了,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出了絲毫不遜色與秦虎等人的戰(zhàn)力,把秦虎等人牢牢的拖在了這里。
“斷橋,斷橋!”
秦虎心中知道自己遲早能把這些突厥人斬殺殆盡,但前提卻是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毅然決然的向著對岸大喊道,因為聲音太大,導致有一絲絲的鮮血在他的嗓子里噴濺了出來,為秦虎心里很清楚,僅憑李業(yè)詡一人絕對不是那數(shù)十名突厥騎兵的對手。
秦虎的聲音很大,連嗓子都撕裂了,但還是無法越過咆哮的河流,人力又怎么能和自然之力想比。
李業(yè)詡卻清楚的知道了秦虎想要表達些什么,在這一刻真的像是一名合格的軍人,雙眼中沒有膽怯,更沒有懦弱,充滿了堅毅,手中的陌刀如同墜落的流星般向著下方猛然劈砍了下去。
只聽“噗通,噗通”數(shù)道落水的聲音響起,在河水中央的那數(shù)十名突厥兵全都落入進了湍急的河水中,就像是掉進了巨獸的口中,被卷進了肚子,只是掙扎了幾下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河水里。
“呼!”看著終于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突厥騎兵,李業(yè)詡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已然被汗水淋濕,之前身體上被忽略的疼痛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來,頓時呲牙裂嘴哀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