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彥宸煊倒是冷冷的笑了笑,將那兩行字幻化掉,隨后為泠染掖了掖被角,和銀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來到廳堂,便立馬將長青喚了過來,長青一進(jìn)門本想點頭哈腰行個大禮,見彥宸煊臉色很是不好,而且銀空這家伙竟然也在此,連忙擺正臉色,問道:“主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劍都的圣靈山是什么地方嗎?”彥宸煊開口問道。
“圣靈山?劍都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個人肯定知道,我現(xiàn)在就派人帶他過來?!遍L青說完立馬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將一臉不情愿的阮元連拉帶拽的扯了進(jìn)來。
阮元一把掙脫開長青,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不滿的叫喊道:“你拉我干什么?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主座上冷著臉的彥宸煊和站在一旁冷冰冰的銀空,立馬便噤了聲,這兩人上次在大街上給他留下的陰影可不小啊,害的他可是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長青趕緊賠笑道:“阮公子見諒,主上今日找公子來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阮公子從小在劍都長大,可知道劍都有個圣靈山?那是什么地方?”
“圣靈山?我當(dāng)然知道啊,圣靈山上住著位神女姐姐,醫(yī)法高超,只救治被妖魔所傷之人,凡是被妖魔殘害的人類只要是經(jīng)過她的醫(yī)治,基本上都會起死回生,這些年可是行了不少善事呢,她可是我們劍都所有百姓心目中最崇高的信仰?!?br/> “神女姐姐?你可親眼見過她是何樣子?可知她的具體來歷?”長青接著問道。
“神女姐姐可是真正的神啊,怎會以真面目示人呢?平時醫(yī)治世人都是派遣手下的侍女出去行醫(yī),所以沒人見過她的樣子,”阮元說著瞅了瞅彥宸煊,小心翼翼的問道:“彥玄主是想求神女姐姐醫(yī)治病人?”
“嗯,”彥宸煊點了點頭道:“我的夫人生病了,需要這位神女出手救治?!?br/> “夫人?夫人出什么事了?”長青聞言一愣,趕緊詢問道。
“一點小傷?!睆╁缝踊卮鹆司?,繼續(xù)問阮元道:“不知阮公子可否帶路到圣靈山?”
阮元想了想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那好吧,我?guī)銈內(nèi)ゾ褪橇耍菜闶菆蟠鹆四銈冞@些天的施恩之情了,好歹算是資助了我一些銀子讓我住客棧,總比流落街頭的好,雖然小爺我好不容易跑出來,實在是不樂意回那個家吧,但出門在外沒有銀子實在是活不下去,我還是得回家再弄些銀子出來,免得被那個老妖婆私吞完了我們?nèi)罴业呢敭a(chǎn)?!?br/> 自是沒人理會阮元的自言自語,聽到彥宸煊要走,長青急忙追問道:“主上現(xiàn)在就走嗎?那黑湮玄怎么辦?”
“長青,我走后玄內(nèi)的事情就全權(quán)交由你負(fù)責(zé),記住這段時間不要太招搖,也不要四處招惹是非,萬事小心,等我回來再說“彥宸煊吩咐道。
知道夫人的病情耽誤不得,長青努力壓下心中的那絲不安,應(yīng)道:“主上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長情在,咱們黑湮玄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你們路上多加小心?!?br/> 彥宸煊點了點頭,自知此事透著蹊蹺,像是有預(yù)謀般一步步引誘著他往下走,而前路盡數(shù)操控在敵人手里,但如今,只要能化解掉泠染體內(nèi)的魔火,無論是何路,他都得選擇走下去。
“主上,這是沖著您來的?”雖是疑問的語氣,銀空的話中卻透著肯定,想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魔界也終于是按捺不住了。
“別人都找上門來了,我們還躲著藏著那就太不像話了,”彥宸煊嘴角勾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即刻便出發(fā)去圣靈山,是敵是友不都得先會一會么?!?br/> 回到屋內(nèi),見泠染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彥宸煊趕緊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擔(dān)憂的問道:“感覺怎么樣?身體可還有不適?”
泠染感受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就是覺得使不出力氣,其余還好,煊煊,我這是怎么了?”
“你的體內(nèi)暗藏了一絲煉心魔火,那會兒被催動發(fā)作了,不過我暫且?guī)湍銐褐屏讼聛恚獜氐谆?,還需要去找一位神女,你再好好休息會兒,我找欣瀅來幫你收拾收拾東西,收拾完我們便出發(fā)?!?br/> “好,都聽你的?!便鋈竟郧傻狞c了點頭,再次虛弱的瞌上了眼簾。
欣瀅進(jìn)來看到泠染如此虛弱的樣子,當(dāng)即心疼的差點大哭出聲,在彥宸煊的示意下,只得趕緊收拾好東西,為泠染披上了一件白色錦裘,加上銀空和阮元,一行五人便往劍都趕去。
由于大家都身懷靈力,雖然此去劍都路途遙遠(yuǎn),也僅是用了半天時間便進(jìn)了劍都城,阮元雖然修為弱了點,但在欣瀅的攜帶下,也是沒有半點拖拉。劍都城內(nèi)繁華無比,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泠染看著此處的熱鬧,精神也好了許多,只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一路上基本全靠彥宸煊攙扶著才能走的動道,當(dāng)下打趣道:“感覺我都快成個老太婆了,連路都走不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