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泠染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當(dāng)下只覺得頭痛欲裂,心中暗嘆這人界的酒可真烈啊,后勁這么大,還不待起身,就見床前趴著的欣瀅猛地驚醒,一看見她家姐姐醒過來了,立馬一癟嘴就要哭出聲來。
泠染連忙坐起來幫她擦掉滿臉的淚珠子,不待她說話便搶先哄道:“瀅兒乖,別哭,這次是姐姐不對,不應(yīng)該扔下你的,下次不會了,乖哦?!?br/> 欣瀅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姐姐每次都這么說,還不是每次一有事就不要我了,哼,我才不相信你呢?!?br/> “乖,你可是我最喜歡的瀅兒了,我不會不要你的,永遠(yuǎn)都不會不要你的?!便鋈沮s緊將她抱進(jìn)懷里哄了哄,見她氣消了許多這才暗暗松了口氣,轉(zhuǎn)眼便看見此間屋子裝飾豪華,竟是實(shí)物,這幾天見慣了變幻的虛幻屋子,還真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
“瀅兒,這是哪兒啊?”泠染輕輕將欣瀅從自己懷里推出來,問道。
“這是阮府,阮元那個呆瓜的家?!毙罏]回答道。
“阮府?我怎么會在這里?”泠染不解道,只覺得頭腦依舊一片疼痛,什么也想不起來。
“我這些天一直到處也找不到姐姐,便找了阮元,讓他派人跟我一起找,畢竟在這里我也只認(rèn)識他一個人了,就在昨晚,我們找到一片樹林,看見姐姐坐在一顆樹下醉倒了,我們便將姐姐帶了回來?!?br/> “昨晚?”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個熟悉的深吻,泠染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身旁還有別人?”
“沒有啊,”欣瀅想了想才搖了搖頭道:“我發(fā)現(xiàn)姐姐時就姐姐一個人,雖然夜色極黑,但我們那么多人,要是有其他人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了?!?br/> 泠染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真的只是一個夢嗎?可為什么指尖觸摸上他臉頰時的那種感覺,如此的真實(shí)?
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囆[聲,泠染回了心神,皺皺眉問道:“外面出什么事了嗎?”
“肯定又是阮元的那個后娘在鬧事了,這些天,她天天想方設(shè)法找我們麻煩,真是煩死了?!毙罏]嘟了嘟嘴,不滿的抱怨著,隨后又八卦道:“姐姐你都不知道,我聽這里的下人嚼舌根說,阮元他爹啊,娶了十四房姨娘,自從這正房大夫人,也就是阮元他親娘三年前去世后,這二夫人便繼了這正室之位,天天打壓其她的姨夫人,這幾年下來,也僅剩下五位姨夫人了,我覺得肯定都是他那后娘下的手。而且啊,這阮家就只有阮元這么一個能傳宗接代的,其她就剩三個妹妹了,他這后娘啊,想要將阮家的千萬家財全部弄到自己女兒名下,對阮元也是明里暗里的陷害毒殺,這些年,阮元的日子,也并沒那么好過。”
“你啊,就喜歡打聽這些無聊八卦的事情?!便鋈旧焓州p輕戳了戳欣瀅的腦袋,失笑道。
“才沒有呢,只是這凡界的大戶人家里,全都是這些相互算計的事情,我來這兒好幾天了,不想了解都難啊。”欣瀅委屈道。
泠染對于人界的這些事情并不是那么了解,但還是起身下了床,快速梳洗好,說道:“我們出去看看吧。”
說著兩人一起出了門,發(fā)現(xiàn)外面站了一大堆人,其中一個身材臃腫,衣著華貴,穿金戴銀的中年婦人站在那里頤指氣使的沖攔在門口的幾個家丁喝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好歹也是這阮府的當(dāng)家主母,現(xiàn)在連一間屋子都進(jìn)不去了是嗎?”
那幾名家丁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顯然是及其畏懼眼前的這位婦人,連忙磕頭道:“夫人恕罪啊,實(shí)在是少爺給小的下了死令,不許任何人打擾兩位姑娘休息啊?!?br/> “啪?!蹦敲叶≡掃€未說完,只見那婦人身后跟著的一名老媽子上前就一巴掌將那家丁打翻在地,滿臉肥肉的怒喝道:“你算什么東西?也膽敢阻攔夫人的去路?我看真是活膩了,來人啊,將這幾個不知禮數(shù)的狗東西拖下去亂棍打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