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藤仲,是野藤拓的二兒子,化形后期,相比他哥,性子比較活絡(luò),做事更為穩(wěn)妥,在野藤拓眼中,比起大兒子更適合成為死斗場的繼承人。在與城內(nèi)的各大家族的往來中,死斗場也是以野藤仲作為對接人的,處理這種人際的事,野藤仲的天分比起大哥野藤伯要好很多。這也是野藤拓將野藤仲留下來的原因。
自從野藤拓離開后,野藤仲便坐到了父親的那張大椅子上,此時的他的臉上退去了先前的謹(jǐn)慎與謙遜,而是春風(fēng)滿面躊躇滿志。
死斗場出了劫獄這般的大事,他本應(yīng)憂心忡忡才對,但父親帶走的是大哥而不是自己,這讓他很滿意。父親這樣的安排絕對不會是無意義的,現(xiàn)在能讓自己留下來主持大局,將來就可以讓自己成為死斗場的主事人。
徐潛與格瑞拉二人還在場上奮力搏斗,只是再好看的死斗,持續(xù)的時間太長了,觀眾們也會視覺疲勞的。這一場死斗進行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不少獸人觀眾都打起了哈欠。
就是所有人都感到無趣是,一個女性獸人觀眾突然發(fā)出了尖叫。
“流氓!”接著就是有人被踹飛的慘叫聲。
觀眾中爆發(fā)騷動,根本就沒人再留意徐潛他們,而是全都看向了那引發(fā)騷動的一男一女兩人。
“我去!獸人的女性都這么剛的么?要是在華夏,扇一耳光也就頂天了,在這獸人大陸直接就打起來啦。好像還是那女獸人占上風(fēng)。”
格瑞拉皺著雙眉看看徐潛,又看了一眼看臺,心中只能暗嘆人類手段就是多。
野藤仲在大椅子上學(xué)著野藤拓的模樣,懶洋洋的招了招手,“下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吵呀!”
他的屬下立即俯下身說了兩句。
觀眾之間發(fā)生矛盾甚至大打出手的事還是不少見的,處理起來也是駕輕就熟了。野藤仲交待了幾句,便想繼續(xù)學(xué)他父親瞇起眼睛,誰知道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就算別人給他講他都不會相信的場面——場中死斗的兩人,竟然一起逃跑了!
死斗場看起來很自由,連裁判都沒有,但四周都是有守衛(wèi)的,只不過這些守衛(wèi)在徐潛二人看來,與擺設(shè)區(qū)別不大。
兩人全速突圍,上來阻擋的守衛(wèi)幾乎不能讓他們的速度降低多少,他們順手便能殺了數(shù)人。
“可惜了!”徐潛低聲喃喃。
“可惜什么?”格瑞拉不明白,徐潛莫名其妙的發(fā)什么感嘆。
“可惜了這么多獸核……”
格瑞拉差點就要吐血,他們可是在逃命,在做一件他認(rèn)知里從來沒有人做得到的事,這人類竟然還想拿獸核?
“你若喜歡獸核,城里能弄到,若是我們有命逃出去,有機會我?guī)闳フ摇!备袢鹄呀?jīng)與徐潛同坐一條船,要是徐潛掉鏈子,一切都完了。既然看到了生的希望,就沒人想死。
死斗場的場地位于蒂克城外,蒂克城共有四個城門,而死斗場就是在西城門邊上,而西城門,因為死斗場的緣故,也是四座城門中唯一不由城主設(shè)防的城門。蒂克城的人除了去死斗場看死斗外,沒有人會從西城門出城,事實上西城門根本就不是出城的通道,完全由死斗場看管,而西城門內(nèi)便是之前徐潛待的牢獄以及死斗場的辦公場所。
此時徐潛與格瑞拉二人已經(jīng)殺到西城門下,兩人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強大的氣勢逼來。
兩人回頭,四掌相擊,三人均倒退幾步。
“我們野藤家經(jīng)營這死斗場也近千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斗士能從死斗場上逃走的?!眮砣吮闶且疤僦?,他作為在場的主事之人,遇到斗士逃跑這種事,自然是要全力阻止。
沒想到這家伙來得那么快,剛才的騷亂沒能拖住他太久啊。徐潛先前使用新學(xué)的戰(zhàn)技,令他手上的唯一魂靈體出現(xiàn)在觀眾區(qū),魂靈體沒有意識,沒有實體,但卻能擁有徐潛附著的一些靈力,當(dāng)時他控制魂靈體,朝一名女性獸人觀眾的屁股上用了些力,這名女獸人就以為是身后的男獸人動的手,這才為徐潛他們逃離制造了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