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岳峰、拂曉居、汲妙,請指教?!?br/>
汲妙也回了一禮,道出名號,方便執(zhí)事弟子記錄戰(zhàn)績。
話畢,身形一閃,人便消失在崔平的視線之中。
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還是在眼皮子底下,崔平不由心中一緊,將全幅心神都用來感知劍光的反應(yīng)。
他依賴劍光比神識還多。
只是他方才連汲妙是怎么不見的都沒看清,也沒看到她往身上拍了什么隱息的符箓,便猜測著汲妙一定是有可以隱息的法器。
崔平對自己的劍光很有信心,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取了張金鐘罩符箓出來,往身上一拍,支起一個厚厚的金燦燦防御罩。
有了防護(hù),崔平更加放心,一手執(zhí)劍,默默感應(yīng)著劍光,意圖將汲妙找出來,只要汲妙的行蹤一現(xiàn),他便立刻用手中的劍將汲妙打敗。
他正在腦中勾畫著怎么打敗汲妙,他新進(jìn)煉成了一式劍法十分精妙,說不得今日便能大放異彩,讓他在華陽宗煉氣期弟子實力排行榜上的名次,又能再往上提一提。
卻突然聽到腦后響起一聲脆裂聲。
經(jīng)驗老道的他瞬間明白過來——
這是防護(hù)罩被打破了!
崔平面色一白,劍光剛剛傳來示警,身后有人貼近,他的防護(hù)罩便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打碎,再想執(zhí)劍反擊,劍光感知下,一只白嫩嫩的小拳頭便緊隨而至,輕輕一敲。
崔平只覺得后腦一痛,眼前驟然一黑,人就這么直挺挺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除了負(fù)責(zé)監(jiān)督第八座擂臺的沈驥長老,面色如常之外,臺下所有關(guān)注著第八號擂臺的華陽宗弟子,全都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才爆發(fā)出一連串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我沒看錯吧,汲師姐連法器都沒出,一拳頭就將連勝三場的崔平師兄給撂倒了?!”
“不只是法器沒出,汲師姐根本連一個攻擊道術(shù)都沒用!”
“師姐她肯定是煉體了!不然怎么會一拳頭就打碎了崔平師兄的防護(hù)?”
“可不是嗎,崔平師兄可是榜上有名的弟子,在東劍峰所有劍修之中也是排得上號的,想不到在汲師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br/>
“而且汲師姐根本就沒有上過實力排行榜!有誰知道師姐是怎么憑空消失的嗎?莫非汲師姐煉制出了可以隱息的法器?還是師姐懂得什么精妙的遁術(shù)?”
“天啦天啦,這是怎么回事啊?汲師姐的實力也太強(qiáng)了吧?這么一來,誰還敢上去挑戰(zhàn)啊?”
“完了完了,我領(lǐng)的也是八字號牌!有汲師姐守擂,我哪里有一絲贏的希望??!”
臺下弟子議論紛紛。
更多的是絕望的長吁短嘆。
畢竟會站在第八座擂臺前的,大都是領(lǐng)了八字號牌的弟子。
領(lǐng)的是幾號,便要在幾號擂臺比斗,弟子是沒有選擇擂臺的權(quán)利的,只在選擇對手上才能自己作主。
換而言之,這些領(lǐng)了八字號牌的弟子,無論如何都要有幾個人去挑戰(zhàn)汲妙,或是汲妙連贏四場自己下來,或是將她打敗,逼她下場。
但汲妙這一出手,頓時就把弟子們給嚇住了。
另外十九座擂臺的比斗,也有結(jié)束得很快的,但沒有一個人能像汲妙一樣,只一招就定勝負(fù),加上她贏得太快了,這讓原本準(zhǔn)備好了要上去挑戰(zhàn)的弟子,紛紛生了退意。